“晴空,三絲水玉杯是什麼藥草?它的藥效如此霸道,怎會從未聽聞?”六月好奇,光聽這名字,就有內涵,有詩意。
“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知道它很珍貴,而且數量稀少,只有幾天壽命,然後就要等到來年了。六月,咱們得快些趕路,採了三絲水玉杯之後,不用熬製,直接讓閔葉把花吃下去即可。”
晴空交待。
六月點頭,二人不再說話,向目的地狂奔。
一夜奔波的六月帶著清晨的露珠,欣喜地站在閔葉的房門外,平常他都是這個時辰早起,她要給他一個驚喜。
在六月的期待中,在她的深情凝望中,那扇緊閉的門終於開啟了。
“閔葉。”六月甜甜的喚著,興奮地撲上去,卻在要碰到閔葉的時候,被他那寒霜般的臉給嚇住了。
“閔葉,你哪裡不舒服嗎?是不是昨晚傷口又疼了?你沒有喝我留下的藥嗎?”六月怯怯的問。
“我很好。”閔葉背靠著門,雙手環胸,眼神專注的看著不遠處站著的晴空,他沒有忽略六月眼底的疲憊。
該死的女人,嘚瑟是吧,不知道昨晚玩了多久,就不怕這隻獸把她給強了。
“閔葉,這花叫三絲水玉杯,你看,是不是很漂亮,是晴空帶我去採的呢,這花呀,可難採了,晴空忙了一天都沒有顧得上休息,我們找了好久才找到,剛回來,你看看嘛,這是專門給你治傷……”
六月邊說邊把手中的深藍色花朵遞給閔葉,讓他吃下去,閔葉卻一把將那礙眼的花抓得稀爛,扔在地上。
六月愣了,看著地上被閔葉一把揉碎的花朵,就如同她的心一樣,被閔葉揉的粉碎,她強忍著眼淚,慢慢地蹲下身,把那已經粉碎的花兒一瓣瓣放在掌心……
“你幹嘛,閔葉,你是欠揍。”晴空怒火,衝向閔葉,他憑什麼這麼對待六月,憑什麼?
“與你何干,管好你自己的事。”閔葉一字一字慢慢說道,他也想打架,晴空,是個很好的對手。
二人撕扯在一起,用最原始的方式,用男人之間最古老的搏鬥。
獸,是兇猛的,人,是兇悍的,二人掛著彩不肯停手。
六月衝上去拉住狂躁的晴空,閔葉還帶著傷,絕對不是晴空的對手,可是,晴空幫了自己,不能讓他被閔葉打。
六月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她只感覺到心,很痛,突然的沒有任何感覺了,她想讓自己堅持了多年的堅持有一個心死的理由。
“為什麼?我想知道為什麼?”
閔葉覺得六月緊緊拉住晴空的手,二人扣在一起的雙手,非常的刺眼,想衝上去分開他們,卻見到六月白衫衣服上的血跡,怒吼著:“你不知道你是條魚嗎?啊!你不知道你是魚嗎?”
六月聽到閔葉的怒吼,眼淚再也控制不住的撲簌簌掉落。
她早就知道,閔葉的父母死於獸潮,他不喜魔獸,後來跟著主子才慢慢改變。
主子早就說過,改變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直到如今,閔葉真正心底裡接受的只有他的契約獸。
可她總想試一試,她愛上了他,義無反顧,沒想到,今天他終於說出了心裡話,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不要再痴心妄想了,因為她是一隻魔獸,不配他閔葉。
“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來打擾你了,再也不會了。”六月哭泣著離開,覺得心空了,好似沒有一個地方可以安置它,為什麼連天空都不藍了,灰濛濛的,沒有色彩。
閔葉,沒有你,我的世界該怎麼辦?你在我的心裡住了這麼久,怎麼一下子就不見了。
閔葉看著六月哭泣離開,心一下就空了,她誤會了,他只是想告訴她,她是一條魚,血是非常珍貴的,受了傷非常難以痊癒,她是鱈魚之王,肩負鱈魚一族崛起的重任,可如今她的所有心思都在自己身上,就算有他做她的靠山,可他現在還弱的很啊。
他是心疼她,她到底懂不懂?
若心裡沒有她,她有機會靠近自己嗎?
“你吼什麼?你吼她幹嘛?七夜說,女人是要愛護的。閔葉,我晴空可不怕你,不要逼我揍你。”晴空看著哭泣離開的六月,心裡煩躁不已。
“閔葉早就想和晴空統領較量一番了。”閔葉也想發洩心中的怒火。
“我晴空從不會趁人之危,等你傷好了,看我不揍扁你。”晴空攥緊拳頭,咬牙切齒,他是廢了多大得勁,才能壓制狂揍閔葉的衝動。
他才不管閔葉是沐爺手下的愛將,他現在也是沐爺手下的愛將。誰怕誰?
“這麼一點小傷也配叫傷,若你不敢就誠實一點說出來,何必找藉口,任何時候閔葉都奉陪到底。”
“狂妄的小子。”晴空大喊著衝向閔葉,二人的肉搏戰正式開始。
在不知情的人眼中,以為一大早就肉搏戰的二人是在例行每天一個時辰的較量戰,只不過,今個激烈了些,掛的彩實在讓人不忍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