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那是樂趣。你小時候就不喜歡金幣,就沒有點特別喜歡,特別感興趣的東西?沐沐只不過是愛好特別一些罷了。
和人立下賭約,沒有彩頭怎麼行呢?小孩子自己找樂子,你也要擔心,顧慮。沒有彩頭,你會去賭嗎?會玩的開心盡興嗎?
還有,如果你明著給沐沐,她肯定不開心,小孩子也喜歡贏得感覺啊。她如果真的有需要金幣,她會開口的,知道嗎?你也不要太關心,否則,沐沐會反感,躲你都來不及。”
“好吧。有時候我都在想,沐沐是不是從你的肚子裡爬出來的,你怎麼那麼瞭解她,寵著慣著,又嚴厲,可偏偏相處卻那麼融洽。”
“吃女兒的醋?空兒,我只是擔心,我擔心我們護不住她呀!”百里塵惆悵,回想著當初的那一幕。
那個女人的模樣,那個場景,沐沐也會被那樣嗎?百里塵不自覺的握緊了雙拳。
“塵,不要擔心,車到山前必有路,現在就擔心也沒有用。說不定等到沐沐五歲的時候,她突然覺醒了,能夠修煉武氣了呢?
真到那時候就註定她的路艱難又辛苦。塵,我們不要多想了,過好現在的日子,不是很好嗎。夜深了,我們休息吧。”
雲空兒撒嬌,雙手探向百里塵的衣衫。
百里塵憂心的事情,她都懂,都明白,否則,她怎麼會允許百里瀟去帝都雲陽接受更殘酷的訓練,怎麼會允許她的小兒子每天都被百里塵摧殘修煉,這一切都是為了沐沐。
為了她生活,生命的保障。
“好,休息。”百里塵抱起雲空兒起身走向床榻,收起房中照明用的夜明珠。
一連十天,百里千沐都沒有明著去郊外的屋子,雖然沒有露面,卻一直都在悄悄的觀察他們的行為。
面對一個沒有認主的稀罕的儲物戒,那可是連大家族都眼熱的東西。
很簡單,因為製作儲物戒的原材料越來越少,越來越難找到,而且就算找到了,據說製作儲物戒的方法也已經失傳。
就算沒有失傳,還需要有煉器師,就算有煉器師,還要懂得如何製造儲物戒。
就算找到了製造儲物戒的方法,煉器師的品階至少還要達到尊品以上,靈魂力強大,做出的儲物戒指空間才會大。
儲物戒,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還有,就是那一堆堆成山的金幣,金光閃閃,無不在誘惑著人心深處的慾望和貪婪。
黃金啊,金幣啊,太惹人的眼球了,太招人煩了,太惹人愛了。
很慶幸的是,包括偶爾下床活動的阮如畫在內的二百零八人,對這戒指,對這散發金光的金山,沒有一絲貪婪。
孩子們都好奇地一個個撫摸一遍那傳說中的神奇的儲物戒指,然後交到杜秋手裡讓他保管,對屋中的那一堆金山視若無睹,坦蕩的打趣同伴,如果我有那麼多金幣,我就要怎麼樣,怎麼樣……
如果,假如,那些都是假設,沒有一個人偷拿一個金幣!這是骨氣。
因為他們牢記,他們可以窮,可不能窮了骨頭,窮了尊嚴。
因為他們牢記,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那些是百里千沐的,是百里千沐讓他們有屋子住,有衣服穿,有飯吃。
他們不能忘恩負義,還要去拿她的錢。
他們雖窮,但,他們有志氣,雖然他們叫百里千沐老大,但在他們的心中,她,永遠是主。
百里千沐並不是小氣,也不是不相信這些孩子。他們能透過她的考驗,她是最開心的。
因為他們懂得什麼該拿,什麼該得。
面對天大的誘惑,面對天降橫財,他們還能做到坦然處之,沒有內訌,沒有爭鬥,這很難,非常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