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晏微微一笑,“別怕,他不敢。”
“你別這樣笑,很陰險呢。”沈銀秋故意拍著自己的小心肝道。
万俟晏秒收笑容,“……走吧,回去了。”
“這陸夫人不是還沒有開口說正事?我來這裡就為了跟她在這裡吵一架啊?”她吃飽撐的嗎!
万俟晏頓了頓,這件事鬧大了對銀秋也有不良影響,雖然他們覺得對方不會鬧大,但還有個魚死網破不是?按照沈銀秋的性子說話,不小心把人給氣昏頭了,就有這個可能。
沈銀秋說道:“我們來都來了,就要把事情講清楚對不對~講不贏再打,反正一筆勾銷了。”以前沈金秋招惹她的,三番四次害她性命,如今她還留著她一條命,只是不能再生育了,也算是懲罰,總不能因為她還沒有死就大方的當做不計較吧,萬一之前她沒有躲過,死了呢?因果有報,怨不得誰也別怪誰冷血。
万俟晏:“……阿秋你很有想法。”打丞相夫人,將軍夫人?他還沒有想過,很不錯。
“別那麼緊張啊,我們又不是明面上的打。”沈銀秋道。
萬童沉默,回頭看了眼廂房門,幸好他們還沒有從裡間出來,站在別人的地盤上討論怎麼打人,很刺激呢。她面前表情的想道。
不消片刻,陸氏和張氏沈金軒從廂房裡出來,顯然他們在裡面又密謀了什麼東西,不然不會看她的眼神那麼詭異。
她悄悄拉了拉万俟晏的衣袖,輕聲道:“是吧,我說的沒錯,他真的很想打我,暴打的那種,哦不,打死那種。”她板著嚴肅的神情一本正經的說著這個,“你看他走路的步伐,急促又壓制,分明是想撲上來打死我,又理智的顧及到一些東西隱忍著裝作平靜,我這種人要是被他遇上落單的時候,會死的很慘的你知道嗎?”
万俟晏:“……”
沈銀秋又道:“為了安全著想,我堅決不要一個人在外面落單!”
她罕見的多話,手還緊緊的揪著万俟晏的衣袖,讓万俟晏留意到,產生不解,她在轉移她自己的注意力?
不等他多問,那三人就走到他們面前站定,五人對視,沈銀秋受到的關注最多。
她挺直了身板面對他們,沒有微笑也沒有退縮,這不該平靜的時候平靜,該死的還在蔓延。
陸氏最先開口,瞥了一眼沈銀秋道:“我想,世子妃應該說出在遊船上造成慌亂的黑衣人是什麼人。還有,金秋是怎麼落水的,我們都會調查的一清二楚,到時不希望還有人再狡辯。”
沈銀秋一臉我好氣哦,但我還是要保持微笑。她還沒有開口,万俟晏就接過話頭道:“黑衣人是誰,我們還沒有問你們,陸夫人反過來問我夫人受驚者,也是聞所未聞。”
“受驚?你看她好端端的站在這裡,我女兒卻躺在裡面昏迷不醒,你殺了陸夫人的嫡孫!我的外孫,少將軍的嫡子!沈銀秋你是個殺人兇手!”張氏聲音猛地拔高,深深的刺傷了陸氏,她那可憐的孫兒!
沈銀秋呵一聲:“口說無憑。”
“拿著這個理由能當免死金牌麼?”一直沉默的沈金軒目光幽深,迸發著絲絲寒光,死死的盯著她。
這種眼神真的很瘮人,忽然一隻手搭上沈銀秋的肩膀,溫暖透過綿柔的衣料,層層傳遞到她的面板上,流竄到全身,頓時她什麼都不怕了。
“死活汙衊我能讓你們心黑的更純粹吧?”
沈金軒沈銀秋四目相對,誰也不甘示弱。
万俟晏上下打量著沈金軒,不怪銀秋討厭他了。他摸了摸沈銀秋的頭,再看向張氏道:“建議你們在使者來訪結束後,再鬧到聖上面前去。畢竟鄉下莊子的毛賊還在,關於我夫人曾在將軍府落水也另有內情,還有貴府的內賬貌似有點問題?今日遊湖落水一事,誰動的手還不一定。你們隨意,沒事我們就先回府,下一次陸夫人來請我夫人,麻煩先奉上請帖。”
沈銀秋很喜歡聽万俟晏不急不躁的說著威脅人的話,或者陳述某一件事情的時候,他停頓到恰到好處的語氣總是讓人不知不覺激動。
張氏被他震的啞口無言,沈金軒也皺緊了眉頭,唯有万俟晏嘴角掛著溫柔和善的微笑,落在他們眼中是多麼的刺眼。
陸氏見沈家母子不做聲,再看張氏的臉色,心裡猜測的**不離十,沈家有把柄被万俟晏抓住了。
万俟晏帶著人剛準備離開,一轉身就對上了站在院子門口的三個人,万俟司徒,長公主以及陸荼芝。
沈銀秋匆匆掃了前頭兩人一眼就略過了,重點放在陸荼芝那欲言又止,深情似海的眼神上。
哦,當著她的面勾引她的人,這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