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你讓他走,他可能都不會走。”馮驚水並不在意,而是指著那堆罪證中的一本說,“這些以後再慢慢聊,幾位大人先把這兩本上的人捉拿歸案吧。”
禹一山和陳清風對看了一眼,從罪證中抽出了那兩本,開啟後所有人都湊了過來,想瞧瞧上面寫的是什麼。
這一看,人群中頓時有兩人一把搶過罪證,睜大眼睛看著上面的內容。
大理寺錢少卿覺得這罪證彷彿是自己寫的那般,他幹過的事一件件都列在上面,後面更有兒子和親戚、惡僕做的事。
真要追究起來,每一件都是死罪,根本就是罪無可赦。而其中最嚴重的一條,便是勾結國舅陳純文意圖謀反,刺殺皇上這條了。
錢少卿面目猙獰的叫了起來,“不!我要見皇上,這些不是真的,都是你這個閹人陷害於我!”
在場的人都明白,這是皇帝要壓權了。
鹿死誰手根本不用看,肯定是無權的皇上輸,新皇必然是麒王周京。
而麒王年幼,這朝事又得由國舅繼續扶持,現在跟著皇上鬧,就是找死。
有錢少卿在領頭,有罪證的京門府劉府丞也撕起自己的罪證,大聲的喝斥道:“閹人誤國!你膽敢誣陷朝廷大臣,今天落獄的人應是你!”
馮驚水掃了眼二人,淡漠的說道:“看來大理寺和京門府,是不想給咱家面子,也不願意給皇上面子了。”
眾人是有這個意思,不願意聽他的命令,但也不敢說拿下他。
並不是害怕無權無勢的皇上,而是打不過馮驚水,說不定他怒起來,這屋子中的人就得被他全殺了。
禹一山看了眼陳清風,現在就他們兩家的兒子被點名,但其它家也有子弟在國子監,說不定也上了那莊學文的當。
兩人現在處境有些尷尬,面面相覷的盯著對方,心中想的卻是之後怕是因為這事,要被國舅清算。
到時候難道要犧牲一個兒子,來保全全家嗎?
這時,馮驚水突然高聲喝道:“來人,把這二人拿下,再把罪證上的人都抓來。”
他只是孤身前來,京門府和大理寺的人,可不會聽他的話。
眾官是這樣想的,門卻在這時被人大力踢開,從外面衝進來一群殺氣逼人,穿著麒麟公服的人。
他們一個箭步過來,麻利的就把錢少卿和劉府丞給按在了地上,刀立馬架了上去。
錢少卿還嘴硬的大罵閹人不得好死,便被這群人劈頭蓋臉打了個半死,牙齒掉了好幾顆,口吐鮮血,再也罵不出來。
此地是大理寺,禹一山又怒又驚的看著這群沒見過的人,大聲質問道:“你們是何人!”
“天武衛指揮使穀雨,見過禹大人,在下奉皇上之命協助大理寺和京門府捉拿要犯。因怕走漏了風聲,今日才能相告,還請見諒。”穀雨從門外走了進來,一臉笑意溫柔的說道。
而他身後的木氏,換了這身黑底繡麒麟公服後,充滿了異樣的邪氣。這股又邪又威的感覺讓人不寒而慄,通身都是這股被碾壓的邪權之氣,讓人莫名心驚。
“這是天武衛?”禹一山只想咆哮開什麼玩笑!天武衛只不過是皇上的親衛軍的一隻,就是皇上游獵時負責外圈的侍衛,怎麼可能像現在這麼可怕!
皇上現在到底擁有了什麼人馬,都是從哪裡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