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應龍帶著一行人進入大廳,然後賓主落座,奚應龍抬頭看向辣厄爾,嚴肅的道:“辣厄爾先生,你帶著貴國的軍隊協助我兄長鎮守鎮南關,以貴**隊的強橫,怎麼會失敗呢,我得到了從前方傳回來的一部分訊息,但仍是不怎麼清楚,請辣厄爾先生給我詳細的說一說。”
辣厄爾聞言,表情難看。
剛才迎接的時候,奚應龍在門口熱烈的歡迎奚長禎,現在提及大軍失敗的原因,卻又開口問他,分明是有認為失敗是他造成的想法。
一時間,辣厄爾怒氣沖霄。
他屁股還沒坐熱,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快速的說了一下鎮南關之戰的過程,然後朗聲說道:“此番失敗,全都是奚長禎一手造成的,我率領的法**隊和閣下的軍隊是同一條戰線的,屬於戰友,但是,戰場上交戰的時候,奚長禎縱容麾下計程車兵屠戮法國士兵,你說,這還是一個戰壕裡面的戰友嗎,有這樣的人作為戰友,別說是我法國士兵要失敗,就算上帝派遣士兵來作戰,也得失敗。”
“滿嘴噴糞。”
奚長禎一聽,立刻反擊了一句。
“你,你……實在是無恥。”辣厄爾氣得怒氣衝衝,大聲質問道:“閣下,你聽一聽奚長禎的話,正是有他這樣的人在,才會導致此次戰役的失敗。”
奚長禎斜眼瞟了一下,便靠著椅子,老神自在的坐著。
不管辣厄爾怎麼說,他都不搭理對方。
奚應龍瞭解自家兄長的脾氣,但礙於辣厄爾的臉面,大聲的質問道:“奚長禎,這是怎麼回事,常言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給我解釋清楚,否則本將立刻將你逐出去。”
奚長禎道:“大人,戰場上有父子嗎。”
“沒有。”
奚應龍想都不想就說道。
奚長禎再問道:“大人,戰場上有親情嗎。”
“沒有。”
“有友情嗎。”
“沒有。”
……
兩人一問一答,而站在旁邊的辣厄爾卻是心中打鼓,升起不妙的預感,只聽奚長禎一下提高了嗓門,大聲的說道:“戰場無父子,戰場上無親情,凡是在戰場上阻擋了我取勝的人,都必須要滅殺掉,不管是誰都是如此。”
奚長禎沉聲道:“和李振大軍交戰的時候,辣厄爾的軍隊迎擊清軍,卻被李振打得連連敗退,我組織士兵反擊,麾下黑龍衛也上了戰場,但是,辣厄爾麾下計程車兵卻攔住黑龍衛的去路,拖延時間,若是辣厄爾不拖延時間,我就可以在李振最後一支伏兵殺出來之前,一舉擊潰李振,這一場戰場的失敗,我有原因,但辣厄爾有著無法推脫的責任。”
奚長禎站起來,眼神誠摯的看著辣厄爾,語重心長的道:“辣厄爾先生,做人啊,也是有講究的,我們不能去苛責別人,不能先找別人的原因,得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像我,就是主動承認自己錯誤的人,這是一個好習慣。”
“噗,。”
辣厄爾被奚長禎氣得張嘴吐血,眼神憤懣。
“蹬,蹬,。”
他身體不舒服,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
辣厄爾明白這兩兄弟穿一條褲子的,奚應龍不可能幫他,並且,奚應龍和奚長禎還聯手擠兌他,辣厄爾一甩手,氣哼哼的轉身離開,奚長禎嘿嘿冷笑,背靠著椅子的靠背,雙手放在扶手上,笑嘻嘻的道:“我的奚大人,還不去追你的洋大人。”
奚應龍搖頭道:“都這樣了,追過去還有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