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岑說的還算謙虛了。
她的魔能在滿狀態下,至少能把幾百個瀕臨死亡的傷員的命保住,或者說,她可以讓受傷的隊員很快再加入戰鬥。
這就好比團戰到最後時刻,千珏打出一個羊靈生息,將己方瀕死的隊員全部回到殘血,殘血的隊員瞬間半格……對方就只能等著被反打了。
於落一噎。
從這個角度上來講,洛星岑的作用可比一個作戰隊員大多了。
可是……“太危險了,而且就算你平安過去了,怎麼證明自己的身份,萬一他們把你抓起來怎麼辦?”
洛星岑聞言眉頭輕輕一皺,“於落,要是不能證明我的身份,並且讓他們把我留下,你就不用再跟著我了。”
當她不知道他們特別行動隊都有特殊的標識嘛!
雖然原來的於起已經“犧牲”了,可現在的於落,卻也是和特別行動隊那邊時時聯絡的。
她記得之前揚沙還給她提過,似乎是給於落弄了個什麼編外的身份證明。
於落聽了洛星岑的話,原本塗黑的臉都泛出了紅色。
這個丫頭,真是鬼精鬼精的。
算了算了,不就是個窮了吧唧的反動勢力嗎?
他們大不了繞開正面戰場,他就不信還不能把洛星岑送過去了。
於落不愧是師父帶出來的特戰隊員,半個小時後,洛星岑已經被幾名身著軍服的人領著,進入一間臨時徵用的醫院。
那些反動分子常年和南越政府軍打仗,作戰能力也很不弱,更何況華夏這邊投鼠忌器,一邊作戰,一邊還要想辦法救人,再加上地勢沒有對方熟悉,打得有些被動。
此時,已經有十幾個人中了槍,被就地安置在一家小型醫院裡。
說醫院,其實就是一個大一點的診所。
隨軍的有兩名軍醫,此時正忙忙碌碌地給傷員治傷。
“這條腿必須截肢,不然命都可能會送掉。”洛星岑到的時候,一個矮個子的軍醫正緊緊地皺著眉,對自己面前的傷員說話。
那名傷員滿臉血汙,因為忍痛,咬得牙齒咯吱作響。
聽到醫生的話,他強忍著疼痛低吼道:“不能截肢,陳大夫,我不截肢。”
“不截肢不行。”矮個子軍醫眉毛緊緊地擰在一起,幾乎都能夾住蒼蠅。
都是戰友,國家培養一個反恐特戰隊員不容易,他也希望能保住這個隊員的腿,可是……他飛快地掃了一眼骨頭已經全部砸碎的那條傷腿。
儘快截肢以後再做個假肢,這名隊員起碼能把命保住,以後還能慢慢走路,如果不截肢,命就要送到這裡了。
“不,絕不!”傷員搖著頭,緊緊盯著軍醫,防備對方真的要給他截肢。
他家裡拖累不小,一大家子都指著他的工資和獎金……如果要當一個廢人,他還不如直接光榮犧牲了,還能給家裡賺些撫卹金。
矮個子軍醫頓了頓,又跺了跺腳,“腿哪有命重要,你可別……”
“腿比命重要……我不截肢。”傷員斬釘截鐵,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