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水晴知道自己假死驚動了皇上,若是被人知道便是欺君之罪,軒王府與太師府也不會放過她,所以根本不敢露面,落在西門痕手裡,依靠了西門痕便是多了一層保護。
於是,陳水晴本來是陳如風的一枚棋子,不得已的轉投在西門痕座下,從此便稱西門痕為主子。
“都是她,陳家才被滅。”陳水晴難掩憤恨。
雖然知道自己只是爺爺的一枚棋子,比不得爺爺的其他孫兒,但是,畢竟是她的家人,是她陳家的一脈勢力,眼見著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也是心有餘恨難消。
“兔子逼急了還咬人,陳如風利用你詐死生事逼人,還怪得了別人?”西門痕道,“在軒王府,你不招惹林馨兒,豈有挨杖責的機會?”
陳水晴無言,低垂下頭,只有恨恨的咬著唇角。
怪只怪她看走了眼,沒想到林馨兒那麼難對付,她就是看著自己在軒王府那麼久還是個夫人,林馨兒一個瘸子進門就是軒王妃,實在嫉恨。
“如果你恨意難消,那麼就不妨帶著我的秘密去軒王那裡邀功請賞。林馨兒與我都在這醉花樓。”西門痕彈彈自己的衣衫道。
“主子,水晴怎能這麼做?”陳水晴睜著驚恐的眼睛道,“水晴投奔了主子,便沒想著背叛主子。”
是沒想還是不敢,西門痕心裡清楚。
陳水晴應該知道,能夠先旁人一步發現她詐死的秘密,而且隱跡在醉花樓這麼多年不被外人注意,西門痕的能力一定不簡單,他既然敢在她跟前露出真容,必然做好了各種準備,豈是她隨便一件事就能破壞掉的?
何況,她也只是知道他表裡不一而已,除了見他,根本沒有掌握到關於他的一點詳實證據,若是真的去告密,帶人查到醉花樓,他也會有一番“合理”的解釋。
倒是她,卻難以解釋自己的死而復生,再順手一推,便會治她心懷叵測,言而不實之罪,作為陳家逃匿之人,隨時都面臨著一死。
“既然如此,就老實點,我不希望再看到今日之事。”西門痕道,“我明確的告訴你,林馨兒是你動不起的人,我也不想因為動了林馨兒招惹到不必要的麻煩。”
“是……”
水晴的音未落,便覺頭暈腦脹,身子不由的打了個趔趄,一手撐在西門痕跟前的桌子上,才沒有摔倒。
“你怎麼了?”西門痕說著起身,抓起陳水晴的手腕。
“頭暈的……”水晴撫著額頭,暈暈沉沉的沒有說完便倚著西門痕倒下。
西門痕一手攬著水晴,聽到窗外有異樣的響動,便帶著她一起掠至窗前。
推開微敞的窗子,便見樓下有道人影在晃動,抬頭看,那人看到了西門痕的身影,不僅沒有逃,反而縱身一躍,跳了上來。
“原來是無痕公子的人,嘖嘖,還是個不錯的美人兒,看著還有點面熟……”
跳進屋子的冷冽看了眼西門痕拖著的陳水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