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禾晚聽見雲心吟自顧自的輕聲一句,瞧她神色不對,不免擔憂皺眉。
“其實”
葉禾晚安慰的話剛說出,雲心吟就出聲打斷了她。
“葉子,要是我媽她真的能同意我學美術,我早就告訴她了,也不用遮掩了這麼久。我們真的不一樣。”
雲心吟咬緊唇,斂眸語氣淡淡,看不清神色。
女孩安靜地坐在座位上,低頭瞧著地面細微至極的灰塵。
不覺自己恍若那隨風漂浮的塵土,飄飄揚揚,不知去向,心下兩茫。
對於她和葉禾晚他們的不同。
可能就是雲母自始自終,就不覺得她有多優秀。
她似乎永遠都達不到雲母心裡那個優秀的標準。
就連葉禾晚他們最開始學花樣滑冰和單板滑雪的時候,雲母就不止一次在她身邊感嘆過,說是成績這麼好的幾個孩子,怎麼這麼想不開去學這些了。
她覺得萬一這些沒搞出什麼名堂,還耽誤了學習,那不就是本末倒置嗎?
不過,這也是大多數孩童在學習運動專案時,家長的顧慮。
也因此,很少有孩子能在家長的支援下走上專業路線。
葉禾晚他們很幸運,他們有開明的父母,即使是放養,至少不過多插手。
未來走什麼路,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葉禾晚抿緊唇,拿起那張表看了又看,最後也是愁眉苦臉的。
這上面寫著最後的截止日期就是下週三,可現在都週四了,也就一週不到了。
這是得發生了什麼,才能讓幾乎是絕不鬆口的雲母同意雲心吟學美術呢?
葉禾晚睨起清眸,一邊身子往後傾觀察著雲心吟的神色,一邊伸出一隻手,指節彎曲在宋知與桌上敲了兩下。
宋知與也一直聽著兩人的談話,但他沒開口說過什麼。
見狀,他緩緩抬眸,放下手裡的筆,懶倦地往後仰了仰,盯著葉禾晚冷眉一挑。
“你不說兩句?”
“?”
聽到少女的話,宋知與冷眸劃過一道名為困惑的光。
他說兩句?
他應該說些什麼?
宋知與沉聲不語。
葉禾晚見宋知與沒動靜,轉頭看著他擠眉弄眼,可謂是暗示得極為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