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葉禾晚和沈攸涵在俱樂部冰場做熱身訓練的時候，瞧見金涵珠站在兩人不遠處，一直往這邊看著，卻在葉禾晚望過去的時候，很快收回了視線。

言行間，頗有點小心翼翼的感覺。

不甘心，但是好像有點害怕？

嗯？

葉禾晚有點茫然。

她下意識地朝旁邊沈攸涵問了句：“金涵珠這是怎麼了？奇奇怪怪誒，昨天那個囂張勁兒哪裡去了？”

沈攸涵淡淡往那邊掃了眼，隨即抬了抬胳膊拉伸，搖晃著頭，聳肩道：“誰知道呢？可能是昨天吸取到教訓了，今天就收斂了些。”

“怎麼，你很樂意看她繼續招人嫌？”沈攸涵調趣道。

葉禾晚緊忙搖頭，全身上下就一個大寫的“no”字。

“得了，雖然她就是小丑多作怪，掀不起什麼大風浪。但要是真的隔一會兒就在我面前蹦躂，我想我會很難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已經震懾到她了，應該也會消停好久。”

葉禾晚毫不示弱地揮起了小拳頭，對著某人的方向，用力一捶。

沈攸涵見狀，低頭輕輕挑眉一笑，不置可否。

······

金涵珠看著那邊的兩人，尤其是淡定自若的沈攸涵時，不由咬緊了後槽牙。

若非理智還在，她可能真的會忍不住衝上去再給她一個下馬威。

可是，經過昨天一事。

她也看清楚了，沈攸涵不是什麼好捏的軟包子，她旁邊那個華國隊的葉禾晚更不是。

沈攸涵是遭遇發育關，現階段實力不如從前。

可葉禾晚不是啊！

她可是蟋蟀俱樂部點名同華國花樣滑冰國家隊邀請來外訓的運動員，這份殊榮，放眼世界花樣滑冰界那都是頭一份的。

葉禾晚在蟋蟀俱樂部備受關注，教練們也很重視她。

特別是今年下半年的大獎賽，以及明年年初事關2022年冬奧參賽名額的世錦賽。

葉禾晚作為奪金的熱門選手，與俱樂部是雙贏的存在。

自然會被捧著，教練們也更樂意好好培養她。

想起昨天她和葉禾晚她們在冰場上的小插曲被俱樂部教練們知道後，他們的嚴肅暗示。

金涵珠的眸色一黯，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

不甘之後，是久久的沉默。

緩緩，她慘淡一笑。

這就是競技體育，殘酷又現實。

就像她可以嘲笑沈攸涵丟了四周，從此很可能沉湖時。葉禾晚亦能在不經意間，就對她重重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