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還小,諸位都是叔叔伯伯輩的了,多提點才是啊!”星兒看了一眼安北侯,只見他正盯著鳳儀看,鳳儀厭惡地別過眼,正好對上趙逸,趙逸一愣,眼裡有一抹驚豔,卻瞬間平淡起來!
如此虛應了一會,便見龍相帶著家眷浩浩蕩蕩而來,連一向三步不出房門的羅旖旎都破天荒地入宮來了,星兒莞爾,想必不是來看她的,她可沒這麼大的面子,笑迎著上前,龍相率親眷下跪拜見,眾目睽睽之下,星兒只得淡雅一笑,緩緩道:“不必多禮,都起來吧!”
“謝娘娘!”龍相率先起來,伸手攙扶著老太太,星兒走過去,關切地問候,“祖母身子可好了些?風溼還有發作麼?”
“勞娘娘惦記,如今秋高氣爽,骨頭也都還好!”老太太微微笑了,慈愛地看著星兒,把龍星雨氣得直翻白眼,老太太往日嚴厲冷硬,對星兒也是十分的厭惡,如今她飛上了高枝,也對她巴結起來,可見人都是跟紅頂白的,再一次確定了她隨他遠去的決心!
星兒見過楚舒寧和柳如煙,也似笑非笑地問羅旖旎,“四娘,今日風大,仔細別染了寒!”
“有娘娘的庇佑,四娘怎麼會受寒?”羅旖旎一臉的笑意,她此刻是真心感激星兒的,若非她的子午符,估計她也熬不過今年冬天了,只是感激歸感激,她始終是敵對的,等她過了這一陣子,定然會想方設法來對付她,所以一切,只能先下手為強!
“娘娘,該入席了!”玲瓏上前小聲地說,星兒點點頭,扶起老太太入席,“祖母走好!”老太太笑容滿面,步履滿跚地走著!
這所謂飲宴,菜餚很是精緻,卻已經冰冷了,大家也吃不下多少,倒是美酒吸引了大都的漢子,包括那老大粗安北王,只見他不停地喊身後的宮女倒酒,趁機摸摸人家的小手,宮女連忙縮開,驚嚇得臉色青白!
鳳儀就在星兒身邊坐著,開始還有些興致,慢慢地便開始百無聊賴起來,便推說要上茅廁,一個人走了出去。0星兒讓玲瓏在身後跟住,別讓她走丟了!
星兒也喝了些桂花釀,有微薄的醉意,淡淡地掃視了在場的人,夜胄早已經端起酒杯敬酒去,秦壽在他身邊幫襯著,儼然一副跟班的模樣了,星兒掃過三藩的桌子,頓時愣了一下,那安北王不知道什麼時候離席了,而趙逸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那幾張桌子稀稀拉拉的只剩下幾個人!
星兒心裡閃過一絲不詳的預感,然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見玲瓏匆忙跑來,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星兒臉色大變,連忙離席起身,急急跟著玲瓏走去,昭然見狀,快步跟上,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反應快點都,都紛紛起身跟著走去!
“出什麼事了?”昭然問道!
“那安北王發酒瘋,竟然纏住了鳳儀,趙逸路見不平,卻被安北王打了,定遠王爺也在,如今跟安北王打起來了!”星兒快速地說,這老色鬼,可給她惹下了大麻煩,本來這定遠王爺心裡就不爽,女兒莫名其妙地死了,如今在餞別宴上,居然還打人家的皇帝,這王爺也是個錚錚的漢子,怎麼能忍受?
“這下壞了,你知道安北王往日是什麼人嗎?”昭然問道!
“什麼人?莫非還另有隱情?”星兒不禁愣住了。
“安北王是太祖時候的降將,是他率領五萬大軍投降,我國方能輕易攻下藩國,他在藩國是徵遠大元帥,是藩國先皇甚為看重的武將,因為他的投降,藩國不得已向我大炎請和,自動請封屬國,方免過一場滅國之災。雖然我先太祖厚待藩國,並不干預藩國朝政,但想必藩國皇室的人對降臣是恨之入骨的,如今相見,只怕連往昔的恩怨也一起清算啊!”昭然一邊走一邊說道!
“大炎與藩國打過仗?是大炎發動的侵略麼?”星兒問道!
“不是,是藩國先帝覬覦我大炎地大物博,加上有佞臣慫恿,方發起戰爭,如今國民得以休養生息,趙逸便忘記了舊日之仇,和平共處了!”
兩人說著,便來到了梨花宮附近,後面跟著一群人,也都趕了上來,梨花宮前,安北王與定遠王爺正打得不可開交,兩人都是武將出身,功夫極高,一時間倒也分不出勝負!
而鳳儀衣衫凌亂,扶著跌坐在地上的趙逸,趙逸也甚是狼狽,眼睛黑了一隻,唇邊有血跡流出,眼眸關切地盯著戰圈,臉上全是悲憤!星兒心中一沉,這老匹夫,出手竟然這麼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