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心情沒什麼波瀾的看他，“我覺得你跟向川哥說得對，一直被保護著我永遠都不可能真正的成長。”

“我不想再給我哥丟臉，也不想再讓我父母為我擔心，賀馳哥，以前是我任性了，對不起，辜負了你們一直以來的關心與照顧。”

賀馳語氣緩和不少，問她，“凌叔跟莫姨知道嗎？”

凌月點頭，“知道，我爸媽都支援我的決定。”

賀馳也贊同她獨立，“既然這樣，我也尊重你的決定，待會我會讓你們部門經理批准，你把手頭的工作交接好再離職。”

說完離職的事情，凌月轉身出去。

賀馳忽然叫住了她，“凌月。”

凌月回過頭來，“還有什麼事嗎？”

賀馳難得的沒有冷著語氣跟她說話，“要是在外面受了欺負不需要忍氣吞聲，跟哥哥們說。”

凌月對他笑了笑，“我知道的，我有一群哥哥，才不怕別人欺負我。”

賀馳嗯了聲，看向凌月的眼神中頗有幾分欣慰之意，“你哥要是知道了也會為你感到高興。

“出去工作吧。”

凌月雙眸裡浮現出笑意，她走出辦公室，把門關上時忽然覺得心中輕鬆了許多。

晚上，賀馳留在公司加班，他回到家時只有賀小灰在。

姜以寧去健身房鍛鍊了還沒有回來。

他去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吃的，看到姜以寧從學校領回來的一桶花生油跟一袋米。

客廳茶几上還放著有一盒月餅跟兩個柚子。

姜以寧下班後回來了一趟，將學校發的東西都拿了回來。

見到有這麼多東西，賀馳皺了皺眉。

一個人拿這麼多重的東西，也不給他打個電話。

賀馳還沒吃晚飯，廚房裡也沒什麼剩菜，估計是姜以寧中午沒有回來，張姨沒來做飯。

他低頭看了眼過來問他要貓糧的賀小灰。

都快九點了，賀馳也懶得點外賣，他給賀小灰倒了貓糧，給自己泡了泡麵，又拿了兩個月餅就著泡麵隨便對付下。

賀小灰不滿的扯他褲腳。

賀馳甩開它，“沒有小魚乾，我都只有泡麵。”

見它既蠢萌又可憐兮兮的看著他，賀馳給它掰了點月餅，“要不要嚐嚐人類的月餅？”

這月餅真難吃，跟他公司發給員工的沒什麼兩樣。

他助理給他拿了一盒，賀馳嚐了一個便把那盒月餅丟給賀清文了，讓負責的部門給公司員工加發了紅包過節。

賀馳將小半塊月餅丟在賀小灰的貓盆裡。

賀小灰聞了聞味，喵嗚一聲走開了。

貓都嫌棄。

姜以寧回到家時賀馳還在啃著月餅，她看了眼自己拿回來的那盒月餅就剩一兩個。

她還想著月餅沒人吃，又看到餐桌上還沒丟掉的泡麵盒子，“你沒吃晚飯呀？”

“要不要給你煮點什麼吃？”

“不用。”

賀馳將餐桌收拾好便去客廳，見姜以寧疲憊的靠在沙發上，“上次不是說練瑜伽挺輕鬆的嗎？”

“我今晚沒有練瑜伽，跑了一個多小時。”

姜以寧覺得手臂酸得厲害，她抬眸看向賀馳，水潤的杏眸裡可憐巴巴的，“我手好酸，你幫我捏捏唄。”

賀馳覺得她這個模樣，跟方才賀小灰問他要小魚乾的簡直一模一樣。

偏偏他吃她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