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一處雲霧繚繞的山谷,此時忙得熱火朝天,一棟清幽雅緻的竹製吊腳小樓內,染畫一身大紅嫁衣,端坐在銅鏡前,看著鏡中絕美的面龐,眼底幸福流光婉轉,今日是她與白斬月的大婚之日。
青衣推門進來,笑道:“舞兒,京城來了許多貴客哦。”
“他們現在在哪?”染畫輕問道,眉眼籠著一絲柔和。
“聽冰塊臉說,快入谷了,估摸著一定能趕在吉時前趕到。”青衣調笑道:“你該不會是緊張吧,都說拜堂前,新娘子有恐婚症呢。”
染畫橫她一眼,幸災樂禍地說道:“你也別羨慕我,下個月你就知道新娘子是否有恐婚症了,有些理論啊,還是得自己親身體驗才摸出竅門。”
“誰說我要嫁給那冰塊臉了?”青衣跳腳了,一想到那小子一張冷冰冰的臉,氣就不打一處來,更逞論嫁給那小子。
染畫一挑眉,道:“我有說是那小子嗎?你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哼,反正我死也不嫁給那小子。”青衣氣哼哼地說道,臉上卻沒有一絲怒氣。
“青姑娘,吉時已到,請新娘子上轎。”一道蒼老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哎,這就來。”青衣取過一旁的蓋頭,蓋在染畫頭上,“馬上拜堂了,你與宮主,終於修成正果了。”
“不過,我想有一樣東西也該物歸原主了。”說著青衣自袖中拿出一塊梅形玉佩,遞到染畫手上,“這是上次宮主遺落在你那的。”
染畫蓋著蓋頭,看不清青衣此刻的表情,青衣對白斬月的青衣她一直知道,只是彼此並未說破罷了。如今她能敞開胸懷將這玉佩歸還,是不是代表她已經放下這段感情。
回握住青衣的手,染畫笑道:“青衣,你一定要幸福。”聲音略顯哽咽。
“嗯,只要看到你們幸福,我便幸福了。”青衣笑道:“你一定要給我狠狠幸福,否則我可回將他搶過來。”
“好,我一定會狠狠幸福的。倒是你,年紀也不小了,也該為自己打算了。”對於青衣,染畫是有愧疚的。
“好了,別誤了吉時,該上花轎了。”青衣攙扶著染畫出了門,門前早已聚了一大幫人。
人群中,一位錦衣華服的年輕男子拾階而上,在新娘子面前站定,俊朗的臉龐浮上一絲笑意,“畫兒,可想好了要嫁給白斬月?”此人赫然是當年皇帝身邊的小太監,如今的黎國丞相水臨安。
“嗯,”染畫肯定的點頭。
臨安彎腰,將自家妹子打橫抱起,步下石階,親手將染畫交到一身喜袍的白斬月手上,冷聲道:“如果畫兒不幸福,不管付出多大代價,本相定會為畫兒討個公道。”在場眾人誰都聽得出其中的警告之意。
白斬月俊美的面龐浮上一抹篤定:“今生今世,不相負。”
‘今生今世,不相負’是他對她的承諾。
喜堂內,戍王爺一身錦袍端坐高堂,白斬月牽著染畫緩緩步進喜堂,司儀高聲喊道:“吉時已到,新郎新娘拜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