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雪蘭毫不客氣地大罵出聲:“你以為你是誰?不過是一個下流社會的下三濫而已!你以為攀上湛家的人,你就能飛上枝頭做鳳凰了?”
“我告訴你,沒門!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進我湛家的大門!”說了狠話之後,她冷笑一聲,諷刺道:“陳安好,你到底要不要臉?先後勾搭他們兩個兄弟,你是多想打破腦袋擠進湛家?。”
“呵呵,我真想親眼看一看,看一看當湛千城看到你在他落難了以後轉身就勾搭他兄弟,你說,他對你是失望呢,還是失望呢,還是失望呢?”
“他不會失望。”
陳安好勾起唇,聲音幽幽的,冷冷的:“他死了,又怎麼會失望?”
她多麼希望,他能夠失望,只要他能夠醒來,無論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
可是,不會了。
永遠都不會了。
現在,他連一具完整的屍骨都沒有,直接化作一團粉末被埋在墓地裡,冰涼涼的獨自和黑暗相伴。
現在的他,還能感覺到冷麼?
想到這兒,她的臉上笑容便不由得更加加深,。
眼前這些人,都是害死湛千城的人!
她要一個一個找他們算賬!
現在,才僅僅只是開始而已。
聽到湛千城去世的訊息,樓雪蘭原本憤怒的臉上不由得浮現了一抹詫異。她有些不敢置信:“你說什麼?湛千城他死了?他是怎麼死的?什麼時候死的?他怎麼會死?”
她的聲音有些過於激動。
陳安好不知道她到底是因為湛千城的死終於覺得有些歉疚,還是因為,她是在激動,在慶幸他可以死掉?
她深吸一口氣,甩開手中握著樓雪蘭的手,冷哼一聲。
“湛千城竟然死了?”
其他不明真相的觀眾聽到陳安好的爆料,全然伸長了脖子,似乎還想要聽接下來的故事。但是,陳安好卻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湛千翌見眾人頗感興趣的看著自己和陳安好,他眉頭皺了皺。
而後,對一旁似乎情緒,有些怪異的樓雪蘭說道:“大伯母,我有話和你說。”
湛千翌的聲音讓樓雪蘭回過神來。
她看向湛千翌,有些魂不守舍的跟在他身後,一起上樓。
在湛千翌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吩咐著身旁的石力,帶陳安好去換衣服。
四個人幾乎是一前一後的上了樓。
客房裡。
陳安好在浴室裡,她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鏡子裡的自己。
她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但是,已經沒有了剛才那樣的刻意偽裝,而是帶著幾分蒼涼。
她緩緩地抬起手,看著自己剛剛打了樓雪蘭一巴掌的右手。
忽而,慘然一笑:“千城,這一巴掌,是還當時她罵你野種,這才只是一個開始,將來,還會有更悲慘的事情發生。千城,如果你還活著,看到如今的我,會不會覺得心痛?”
她的眼睛酸酸的,澀澀的,有些控制不住的想要哭出聲來。
正在她心裡難過著的時候。
突然,浴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她抬頭看去。
看到來人從門外走進來。
他穿著白色西裝,渾身上下一塵不染的樣子,頭髮梳成整潔的樣子,素雅的臉上帶著一副眼鏡,卻遮不住他此刻眼中的擔憂。
陳安好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地看向他:“你進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