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任何場合飛吻都是一種輕佻行為,情侶之間一個飛吻本無可厚非,但現在我飛吻的是小巴圖身邊的女人。
嬈兒的眼神平靜表情波瀾不驚,絲毫都不為所動,一看就是見過大世面的女人。
反倒是小巴圖的臉色有些掛不住了,只是一瞬間我就判斷出他們的城府高低。
無論如何一個城府深的人也不會成為一個城府淺薄人的跟班,這不符合正常邏輯。
“嬈兒是我的人,明先生可不能橫刀奪愛呀!”小巴圖笑著說了句,可這是他的弱點。
“開個玩笑而已,去吧。”我只是一個小小的試探,我就基本猜透了他們的套路。
小巴圖打電話確認價格,按說一定會避人耳目,可他偏偏要帶著嬈兒一起。
我覺得這種感覺很彆扭,就像是老千在賭桌上賭錢的時候,身後還要跟著一個錢箱子一樣。
一般人可能覺得沒什麼,但在我看來任何反常的事情都有貓膩,哪怕只是很小的一點點事情……
做老千這些年讓我養成了不少習慣,不敢說有洞察人心的本事,但也精通揣摩人心的套路。
小巴圖和嬈兒前腳剛出門,雨哥和影子立刻就進來,我笑著擺擺手示意沒事。
今天晚上我任由他們折騰,不管怎麼折騰到最後他們都要面對我……老子手裡有好貨!
這一次小巴圖和嬈兒並沒有太久時間,不到五分鐘就回來了,一進門還笑呵呵的。
“明先生,你的事情搞定了。”小巴圖前言不搭後語的說著,我心裡明白但裝糊塗。
“噢?什麼事情?”
“就是你說八的事情,剛才我給大哥打過電話,他同意了。”
“這麼效率?”我故作驚訝的問了句,不聲不響給他一個賣弄的機會。
“就是這麼效率!我大哥做生意一向都痛快,現在就看明先生要什麼樣的結算方式了。”
“綠票子。”我毫不猶豫的開口,因為我對大黃魚有了陰影,還是鈔票更穩妥也更方便。
嬈兒走到門口拍了拍手,外邊幾個人抬著一個電子秤過來,開始給貨物稱重。
“明先生,一起過來看看數目吧。”
“雨哥,雨哥!”我朝著外邊喊了一句,雨哥立刻跑了進來。
“明先生,什麼事?”雨哥一個稱呼就給足了我面子,他能分得清楚場合,這個時候叫我三明就不合適了。
“稱重過稱,雨哥替我看著,走個過場嘛!”我笑呵呵的說了句,雨哥點點頭拿掉了手錶。
他把手錶放在了電子秤上,很明顯這是在驗證電子秤是否準確,因為電子秤都是可以調的。
在市場上最常見的調整就是一斤九兩,九兩重的東西放上顯示一斤,從中吃一兩的差價。
市面上絕大多數都是調過的電子秤,各行各業基本都是這樣的套路,所以給稱的時候往往會多出一點。
所有人的目光都匯聚在雨哥的身上,小巴圖的臉上掛著笑意,從表明來看估計他的電子秤應該是沒問題的。
“一絲不差。”雨哥稱過手錶給了確切答覆,我立刻擺出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雨哥,我就是讓你走個過場而已,巴圖老闆的信譽我是放心的。”
我故意板著臉歸結於雨哥不懂事,他點點頭也沒在說什麼,其實這都是在演戲而已。
小巴圖也知道我們是在做戲,可彼此面子上都能過得去,這就行了!
幾個人開始給所有的貨分類稱重,雨哥幫忙記錄,我笑眯眯的盯著嬈兒。
其他人的目光都在過稱上邊,可唯獨她一直都在看著我,我也不迴避她的目光。
彼此對視在確認彼此的眼神,說實話我還是看不透她,因為她就如同一潭死水般的沉寂。
很多人只需要一個眼神,確認過眼神就能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人,我對她越來越好奇。
也許是她脖子和臉上的紋身很特別,也許是她身上的氣質很特別,我第一次發現把紋身紋在臉上的女人很迷人。
我點燃一支香菸深吸一口,然後朝著她緩緩吐出一口香菸,她微微轉頭給了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
很快所有東西稱重,雨哥給了我一張重量表,有人在飛速的計算價格。
“明先生提供一個賬號,我現在就讓地下錢莊打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