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橙的眸光頓時沉了下去,她衝成寧夏一笑。將手裡拎著的東西一扔,毫不猶豫還了一巴掌回去,打的成寧夏嘴角都出血了。
南橙心頭的火氣亂竄,她趁著成寧夏還沒緩過來,一把揪住成寧夏的領子,又抽了成寧夏兩耳瓜子。
這下別說成寧夏被打懵了,就是她後面幾個跟班看都看懵了。
她們沒想到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南橙,打起人來竟這樣猛。她們還以為她頂多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
成寧夏連嘴角的血也顧得上沒擦,抬眼惡狠狠的看著南橙。她剛要還手,結果被身後的一群回過神來的跟班,拉離開了南橙。
南橙揮了揮打的有些發麻的手,冷聲道:“老子當年當大哥的時候,估計你鼻涕都沒擦乾淨。你奶奶我長這麼長,我爸媽都沒捨得碰我一下,你竟敢動手。”
成寧夏已經被打的有些畏怯了,但嘴上還要叫囂,她自己自是不敢在上去,於是她大罵身後的一群人道:“你們都是死人嗎?還不給老孃上,出了什麼事,老孃來擔。”
幾個跟班腿發軟的不敢上前。
成寧夏又罵道:“你們他媽的在不出手,信不信老孃一會找人弄死你們。”
幾個跟班本有些遲疑,聽了這話只能硬著頭皮上,反正出什麼事了有她成寧夏擔責。
南橙依然不懼,她從旁邊撿了一個啤酒瓶,往電線杆上一砸,拿著半截啤酒對著成寧夏的幾個跟班,不慌不忙說道:“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來。”
幾人看著南橙手裡的半截啤酒瓶,開始面面相覷。一個膽小開頭跑了後,其他人也後續跑了。
A大為了能給學生一個安靜的環境,學校位置本來就偏僻。成寧夏也算有腦子,她選的這地不僅是個監控盲點,幾乎都沒什麼路人。
成寧夏看到自己的人都跑了,她也想跑,但她怕自己這一跑就再也在A大立不起威,她強裝淡定的擦了一把鼻血,指著南橙道:“賤人,有種就把酒瓶放下,咱們單挑。”
南橙扔掉手裡的半截啤酒瓶,拍了拍手說道:“想跑就跑吧,我不會笑你的。慫不丟人,但命丟了就完了。”
成寧夏看著南橙再三掙扎了幾下後,然後留下一句,“你給我等著”,轉身飛跑離開。
南橙彎腰撿她剛才扔掉的袋子,裡面的酸奶都摔爛了。她將袋子撿起來往垃圾桶裡扔的時候,口袋裡的手機突然掉到地上。她只好再次彎腰去撿,她看著碎了的手機屏跟螢幕上的汙漬,蹲在地上想用手去手去擦,不想有人給她遞來一張紙。
南橙抬頭,只見傅薄言一手抄著褲兜,一手向她遞著東西。
他什麼時候來的,為什麼她打了兩次架都會被他碰到。
南橙蹲在地上仰望著傅薄言,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傅薄言道:“你出校門我就看到了。”
所以呢?
她剛才動手打人和被人打的畫面,他全看見了。
南橙此刻想到的不是丟人,而是傅薄言會不會向學校告發她。她看著傅薄言,試圖辯解一下,“那個,傅教授,我跟成寧夏同學……剛來才,其實,是鬧著玩的。”鼻血都打出了的那種鬧著玩。
南橙正想著要不要加幾句,來增加一下說服力,只見傅薄言淺淺一笑,輕聲截斷了她的話,“我是有點近視,但不瞎。”
南橙:“……”
南橙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麼。
傅薄言伸出抄在褲兜裡的那隻手,替南橙將理了下被成寧夏抓亂的頭髮,然後收回自己的手,將手指放到嘴邊做了噤聲的動作後,輕聲道:“我什麼也沒看見,下不為例。”
南橙楞楞望了一會傅薄言,最後鬼使神差的點了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