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個時候,歡歡輕聲呢喃著“好熱”,竟然伸手去拉下連衣裙的吊帶,露出光滑的肩膀和精緻鎖骨。
“哈哈哈,看你那個馬蚤勁,還跟老子裝純?”劉浩凱笑得特別肆無忌憚,帶著一群人站了起來。
“都踏馬別動!”我徹底豁出去了,聲嘶力竭地吼道。
“喲呵,還跟跟我大小聲了?”劉浩凱將手上的菸頭向我彈來,在我臉上燙了一下,傳來一絲灼燒的疼痛。
“劉浩凱,你不怕熊貓哥了?歡歡是她女朋友啊!”我提醒道。
“怕個雞毛!”
劉浩凱臉色難看得要死:“他讓老子丟了這麼大臉,成了其他年級混子的笑話,你以為我那麼犯賤還想認他當大哥?”
“我實話告訴你,老子就是想把他揪出來,好好報這個仇。”
我聽得渾身都在顫抖。
社會是真踏馬的複雜,人心是真的險惡。
我深刻感受到自己缺少社會的毒打,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把他們給我帶到三樓去!”
隨著劉浩凱一聲令下,我直接罵了聲“草泥馬”,操著手裡的啤酒瓶就要跟他們槓上。
然而就在此時,我卻感覺有人死死抓住了我的手腕。
逼哥衝我冷笑一聲,開口道:“老子就坐你旁邊,真當我瞎了什麼都看不見嗎?”
不等我反應過來,逼哥直接按著我的手臂往後一擰,一手死死摁在我後腦勺。
“哐”的一聲,我直接撞在了桌子上,額頭和鼻子一陣生疼,鼻血頓時就湧了出來。
我手上的酒瓶直接被奪了下來,“哐當”一聲在地上砸得稀爛。
一群人三兩下把我和歡歡制服,從旁邊的樓梯連拽帶推地拖上三樓。
只是他們沒有注意到,我被拖到地上的時候,撿了一塊啤酒瓶碎片在手裡握緊。
我和歡歡的嘴都被他們暴力地用抹布堵死了,呼救聲只能傳出丁點含糊不清的聲音。
他一把將歡歡推進了一間賓館的房門,而後冷笑道:“兄弟們辛苦了,明天請你們擼串唱歌。”
“把這個廢物拖到儲物室綁著,別讓他有機會報警。”
劉浩凱發出邪惡的笑聲,從賓館的逼出一捆繩子。
其他人立馬哈哈笑著,說“我懂的”、“凱哥玩開心點”一類的話。
我奮力地掙扎著,但還是被拖到了儲物室,綁在了凳子上。
一群人發出刺耳的笑聲離去後,我終於顫抖著攤開了攥緊的拳頭。
那塊啤酒瓶碎片,靜靜躺在我滿是鮮血的掌心。
我手心傳來一陣鑽心刺骨的疼痛感,卻咬緊了牙關,用它死命割著身上的繩子。
碎片鋒利的豁口又一次割傷了我的手,疼得我眼角都在抽搐,但我卻沒有停下動作,反而用力更猛了。
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快一點。
再踏馬快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