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尼瑪廢話!”我覺得眼眶都紅了,突然就想起了這條鐵血硬漢先前救我一命的事情。
我奮力將黑狗扛在了身上背起,幾乎是咬著牙,用出吃奶的勁往樓下衝去。
他救了我一命,我怎麼能像劉浩凱那種賤人一樣拋下他不管?
當時劉浩凱飛快把電梯門關上自己逃命的時候,我就已經恨死這個狗逼了。
要是跟他做出一樣的事,拋下自己的救命恩人,老子自己都會看不起自己!
黑狗顯得特別震驚:“熊貓哥,你——”
“閉嘴!”我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咬牙切齒地嚇唬他,“你踏馬爺們一點,不要學女人矯情得感動行不行?老子又不要你以身相許,給老子哭鼻子丟人就扔你在這!”
黑狗當真是條漢子,聽到這些話,竟然在這種情況也能哈哈笑出聲:“熊貓哥,要是今天不死,老子這條命就是你的了!”
我是真沒心思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就這麼一耽擱,我和黑狗就掉隊了,搞得我心急如焚。
一口氣跑到五樓的時候,我感覺整個人都快廢了。
“你踏馬就不能減減肥嗎!”我覺得有點崩潰了,宣洩情緒似的大吼道。
“我這不是肥肉,是肌肉啊!”黑狗扯著嗓子爭辯道。
我踏馬——
“熊貓哥,你先放我下來,這樣下去我們兩個都跑不掉!”黑狗不給我互懟的機會,咬牙說道。
老子要你教嗎,我不知道?
要不是你個狗賊不小心把自己摔廢了,我至於這麼拼命?
看到樓梯邊緣的欄杆和扶手,我突然心頭一動。
我使出渾身解數,手臂上的青筋都跳了出來,從喉嚨中迸發出一聲怒吼,將沉重的黑狗給抬到了光滑的扶手上。
黑狗倒也識趣,很配合地抓住扶手,大概是猜到我想幹什麼了。
跑不動那就不跑了!
人和動物最本質的區別,就是我們懂得用腦子用工具。
“快滾,老子看到你就煩,還跟我頂嘴!”我罵罵咧咧的,雙手猛地在黑狗的腿上用力一推。
他頓時順著光滑的扶手,向著下邊滑了過去。
我緊隨其後,也抬起腿跨坐到扶手上,頭朝著下方,兩腿一蹬,直接向下邊滑去。
“我日尼瑪,這兩個煞筆壁虎變的嗎!”我聽到身後憤怒和震驚的聲音,目測後方的人都被我們驚呆了。
或許他們刀口舔血幹了好幾年的架,都沒有見過這麼逃命的奇葩手段······
可我哪管你奇不奇葩、丟不丟人啊,能逃命比什麼都實在!
我往下滑去的時候,才感覺這種方式有多麼折磨人。
兩腿之間的要害和扶手一個勁摩擦著,簡直髮熱發燙。
我一度以為,自己那玩意兒要著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