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個逼已經想弄死我了,我還會煞筆到討好他嗎?
“一口價,二十萬!”
“我提醒你一句,這裡面很多債,就算沒有這些檔案我也能要得回來!你當人人都是李華,背後有麒麟堂撐腰,我必須走警方強制執行的辦法?!”唐明宇為了讓我妥協,都談起自己的暴力催收手段了。
我見好就收,立馬答應下來。
但隨即新的一個問題出現了:我讓他先給錢,他讓我先交貨。
特別諷刺的是,我們誰都不願意相信對方。唐明宇讓我見面一手交錢一手交貨,我更是直接罵他“煞筆”。
老子還敢跟你當面交易,真當我活得不耐煩了?
我做了最後的掙扎嘗試,想讓他先給一部分定金,但他也罵了我一句煞筆。
“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呢?”我覺得特別不甘心,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草泥馬!”唐明宇發來一句三字經。
我想再給他談合作的時候,卻收到提示說對方不是我的好友,訊息無法傳送,顯示著一個紅色的感嘆號。
搞得我鬱悶死了,感覺到手的鴨子都飛了。
二十萬啊,尼瑪!
不僅夠我媽的醫藥費,我們娘倆還能過得滋潤起來,甚至帶歡歡天天到處吃喝玩樂都不在話下吧?
我感覺自己得了一種病,叫作眼紅。
最終也只能嘆了口氣,選擇接受事實。畢竟唐明宇也說了,他心裡其實沒那麼慌,可以用強硬手段催賬,對這些檔案的需要沒那麼迫切。
中午和劉陽一道約好去食堂吃飯的時候,這逼簡直眉飛色舞的,一個勁跟問我知不知道上午在學校發生的大事?
“黑狗他們追著劉浩凱打?”我心裡還是那插上翅膀飛走的二十萬,興致不高,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你知道?”劉陽略帶驚訝地問了一句,我只是不輕不重“嗯”了一聲,說我剛好看到了。
劉陽也就繼續說道:“真的牛批啊!我聽說黑狗他們追了劉浩凱大半個學校,把他打得哭爹喊孃的。”
“黑狗他們打上頭了,還跟保安幹了一架。草,學生打保安啊,想想都刺悸,太特麼牛批了!”
我睨了他一眼,覺得心裡很詭異。
唉,我這哥們啥都好,就是沒什麼見識。
打保安很稀奇嗎?老子還一把開山辺,把唐明宇都給捅了呢!
劉陽刨了兩口飯菜,腮幫鼓鼓的,像個瓜皮一樣含糊不清地說道:“唉,也不知道這些人鬧什麼么蛾子。一天到晚稱兄道弟、成群結隊的,怎麼突然就自相殘殺、反目成仇了?”
我蠻驚訝地看向劉陽,忍不住說道:“可以啊兄弟,我怎麼之前沒發現,你還會這麼多成語?”
劉陽被我噎得不輕,當即瞪大了眼睛說道:“合著你以為我就該是小學文化?好歹讀過高中吧,別看不起人啊兄弟!”
我都被他逗樂了,隨口就說道:“劉浩凱就是踏馬活該!”
劉陽納悶地問我怎麼就活該了,我一時才發覺說錯話了,當即搖頭掩飾道:“天天打這個打那個,那不是活該嗎?”
劉陽點了點頭,說了聲也是。
我原以為這件事就算過去了,直到聽到有人說警方都到那棟寫字樓調查了,才感覺心裡咯噔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