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陽壓低聲音,衝我說道:“飛哥,這!”
我快步走了過去,開門見山地問道:“孟雪來了沒有?”
他遞給我一根白沙,回答道:“在路上,應該快到了。”
劉陽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有點發抖。
我開始感到擔憂了。
這貨緊張成這個樣子,待會真的不會掉鏈子嗎?
草,為什麼這麼想一下我有點心慌?
我開始懷念起黑狗那幾個人了,隨便其中一個,也要比劉陽靠譜得多啊。
我和劉陽抽著煙吞雲吐霧的,這貨竟然當著我的面,拿出一瓶十幾塊的小瓶二鍋頭,“噸噸噸”就喝下半瓶。
“草,你幹啥?”我是真怕他喝得醉過去壞事,一把就將二鍋頭搶了過來。
“壯膽啊!”劉陽回答得理直氣壯,還做著深呼吸。
我啞口無言,覺得他這個想法也沒錯。
酒壯慫人膽,用在他身上再貼切不過了。
他顯得特別緊張,但又很興奮:“我劉陽這輩子從沒幹過這麼大膽的事情,草踏馬的,想想就刺悸!”
“飛哥,你就看好了吧,老子一定證明自己。”
我只能不打擊他的信心,敷衍了事地激勵了他幾句,說什麼“相信自己,沒問題的”這種鬼話。
事實上我心裡都沒底。
何況說就算英雄救美了,孟雪就會高看我這種屌絲一眼嗎?
有李曉芸的例子在前面,我不敢確定。
只是不管成與不成,總要做了才有機會。
老子絕不可能坐以待斃,等著王清平和李曉芸這兩個賤人練手摧殘我!
一根菸抽完,我離開了這個小巷,躲在一塊廣告牌後面,靜靜等待著獵物出現。
沒過太久,一輛計程車靠右行駛,停在了酒吧對面。
車門推開後,率先映入眼簾的是黑色的細長高跟鞋踏在地面。那條修長纖細的玉月退,包裹在黑色吊帶絲襪之下,露出一小截雪白如玉的光滑大月退,再上方就是超短裙,簡直看得人口乾舌燥。
孟雪在車邊付了錢,計程車飛速離去。
她頓時風情萬種地撩了下長髮,向著酒吧走去。
我急得要死,心說劉陽這個逼怎麼還不出現,該不會是那點酒就把他放倒了吧?
就在我想著的時候,一個黑色的身影猛地就從一旁的小巷裡鑽了出來。
劉陽猛地從後面飛奔而至,一手死死捂住,一手的匕首直接抵在了孟雪的腰眼上:“還想活命的話就別動!”
他的聲線有些顫抖,不知是緊張還是興奮。
孟雪原本還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驚慌失措地掙扎著。
在匕首抵在她腰眼後,孟雪的身體頓時就僵住了,動都不敢動一下。
隨後,劉陽幾乎是拖著她,向著那個巷子走去。
我掏出一根香菸叼上,嘴角帶著笑意,雙手揣在褲兜裡站了起來。
是時候表演真正的技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