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貓哥,現在你才是老大,對吧?”付龍興不懷好意地看著我,充滿戲謔。
我睨了他一眼,心裡冷笑一聲,沒有吭聲。
服務員頓時就愣了,轉過來看著我,訕訕地笑著。
我暗罵一聲,但還是一把奪下黑狗手裡的話筒:“別幾把唱了,跟我走。”
我帶著黑狗他們風風火火出了包房,直接往電梯那邊走。
不知道抱著什麼心思,付龍興和三金他們兩夥人也跟了過來。
我估計八成是來看戲的,不可能好心到幫我擺平問題。
說白了,他們不服我。
兩個電梯都被我們佔用了,直接就往三樓趕去。
我覺得這事蠻蹊蹺的,畢竟碧海明月城一看就有關係,怎麼有人這麼不長眼,敢在這裡面鬧事?
想歸想,我也不可能坐視不理,跟著服務員他們就來到三樓。
三樓還真是酒吧佈置,吧檯、酒桌、中間的livehouse舞臺,還有個駐唱歌手。
只是一邊亂翻翻的,駐唱歌手都伸長了脖子看著,抱著吉他也不彈了。
“讓一讓。”我跟黑狗他們走過去,在圍觀人群中開闢出一條道路。
頓時就看到三個醉醺醺的酒鬼,正圍著一個穿職業套裙的女人。
聽其他人說起,似乎這個女人是調酒師,剛上完廁所出來就被三個酒鬼攔住了。
“別走啊美女,給哥說道說道,這酒裡怎麼有口痰?”
“對啊,啥意思,有你這麼缺德的嗎?”
三個酒鬼嬉皮笑臉,拉拉扯扯的,都把調酒師的小西裝扒了下來。
調酒師臉都紅透了,無力地掙扎著讓他們放手。
我皺著眉頭,下意識看向他們的酒杯裡。
冰塊、檸檬片、調和酒,有尼瑪錘子的口痰?擺明找事。
付龍興他們在一旁,雙手抱著胸冷眼看著我,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我算是明白他們的意思了,無非就是:你不是當老大嗎?行,你把事情給我擺平唄。
要是我擺不平,他們肯定也會出手,但我無疑就等於是被狠狠打了個耳光。整個娛樂城都會知道新來的熊貓是個廢物,什麼事都搞不定,還得靠付龍興罩著!
草泥馬的勾心鬥角,跟我玩這套?
我想到這裡,頓時就走了過去:“哥們,啥意思?”
一個五大三粗地酒鬼瞪了我一眼,直接就罵道:“你特麼誰啊,還戴個面具扮尼瑪的國寶大熊貓呢?”
我按捺住心頭的火氣,想起李華提醒的看場子經驗,說是能不動手就儘量別動手。
想到這裡,我頓時笑呵呵地說道:“我是這裡看場子的,你可以叫我熊貓。”
“哥幾個咋回事,這麼對一個女人動手動腳不太好吧?”
大漢哈哈一笑道:“這個賤人看我們不順眼,在酒裡吐痰,我們找她要個說法不奇怪吧?”
眼看四周的目光都聚集在我這,我兩手按住酒桌,身子前傾直視著這個醉漢的眼睛:“痰呢,我怎麼沒看到?耍我是吧?”
醉漢拿起酒杯,清了下嗓子,“呸”的一口濃痰吐進了杯子,和雞尾酒混合到了一起。
看得我一陣反胃,真特麼噁心。
“這不就有痰了嗎?”醉漢粗魯地笑著,似乎認為自己幹了什麼有趣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