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後比了箇中指,心裡真的是不帶半點怕的。
雖然羅海他們人多勢眾,又是在自家地盤上,但老子魔鬼訓練的跑步是白練的?
說真的,我發覺這種地痞混混普遍都沒有鍛鍊的想法。明明動輒就要跑路鬥毆,居然不把看家的本領學好,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或許,只是因為懶吧。
因為懶,所以不想學習什麼專業知識,不想按部就班地吃苦耐勞掙錢。滿腦子都是偷雞摸狗、成群結隊地打架鬥狠收保護費,十足的劍走偏鋒。
這種好逸惡勞的惰性一旦放縱習慣,就會刻在骨子裡,喪失自我提升的學習能力。
老子跑五千米都不在話下,這會撒腿一跑,很快就把這群煞筆甩在身後。
回頭甚至還能看到他們氣喘吁吁的,有人按著腰,有人乾瞪眼。
“媽拉個巴子的,怎麼跑得比兔子還快?!”
“草泥馬,也就是這裡太擠了,不然老子開電瓶車看你怎麼跑!”
羅海也在無能狂怒,叫囂著讓我有種別跑。
“那你有種追上來啊,煞筆!”我哈哈一笑,心裡覺得賊爽。
至少,自己付出的努力終究是有收穫的。
我甩開羅海他們之後,很快就繞路回到了孟天烈躺著的冷清角落。
“醒醒。”我眼看他還在昏睡,乾脆踹了他一腳。
“踏馬的,誰啊?找死?”孟天烈罵罵咧咧的,揉了揉眼睛。
看到是我後,他的火氣更大了:“酒呢?飯呢?你想餓死老子?”
我尼瑪驚呆了,聽孟天烈這語氣,好像我欠他什麼似的。
“媽的,你再逼逼我把這東西賣了!”我抽出軍刀,猛地拔開一寸,竟然有“鏘”的一聲輕微聲響。
臥槽,一聽就很牛逼。
確實,這把刀沉甸甸的,很有分量感,不是什麼水果刀可以比擬的工藝和材質水準。
在陽光照耀下,竟然反射著熠熠寒光,晃得我睜不開眼。
“拿來!”孟天烈渾身一顫,幾乎是連滾帶爬,一把向我手中的軍刀抓來。
“慢著!”我將雙手背在身後,向後退了一步。
孟天烈皺起眉頭,神色凝重起來,簡直像變了個人似的:“你想跟我換什麼?”
看到他這個反應,我基本就心中有數了,笑呵呵地說道:“孟連長,付龍興他們都希望你過點正常的日子,你何必這樣呢?”
孟天烈微微眯起眼睛,雙目竟然凜冽似刀。
我尼瑪心頭一驚,真沒想到一個人自暴自棄和認真起來,差距會有如此之大!
但就跟我所預料的一樣,哪怕提到連長、哪怕提到付龍興,他也沒有發瘋。
果然只是自暴自棄,根本就沒有瘋!
“過正常日子?呵呵,怎麼過?”
“你踏馬是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要是你的兄弟慘死,自己一條胳膊被整根砍斷,你還能活得跟沒事人一樣?”
孟天烈有些咬牙切齒的模樣:“我是個廢人了!就是踏馬去流水線、去工地搬磚都沒有人要我,我踏馬除了打仗什麼都不會,你要我幹什麼?”
我皺眉問道:“國家會給你很大一筆撫卹金吧?”
孟天烈哈了一聲,有些高傲地說道:“老子捐了,一分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