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芸沒有回答我,只是掙扎著讓我放開她。
我覺得她只是臉上掛不住,至少這樣的掙扎並沒有什麼力度。
按照李曉芸以往的作風,要是真心想掙扎,估計就該朝我兩腿之間膝撞了。
想清楚這茬後我反而抱得更緊了,死死不撒手。
李曉芸象徵性的掙扎過後,便僵硬地靠在我懷裡。沒有配合地反過來抱住我,但至少也沒有想要掙脫我的懷抱。
這是第一次,我用林飛的身份抱住李曉芸,而且她沒有想弄死我的衝動。
這時旁邊有四個男學生走過,像是住一個寢室的,他們看到這一幕頓時就驚了。
“我去,那女的是不是老師?我好像見過?”
“尼瑪啊,那個男的不是簧片哥嗎?”
“你們眼花了吧,簧片哥抱著女老師,這怎麼可能?”
李曉芸聽到這裡,臉頰緋紅一片,也不知道是羞還是惱。
“還不放開我!”她有點色厲內荏的感覺,極力板著一張臉想拿出往日高冷的模樣。
我心裡大感滿意,也就鬆開李曉芸,但卻依舊拽著她的手往校外走。
我也不是她肚子裡的蛔蟲,很難想象此刻她是什麼心情。但總而言之她表現得很糾結,沒有狠著心甩開我的手,但也不配合我。
就像是故意要跟我對著幹似的,李曉芸站在原地不動了,死死攥著我的手。
“你幹嘛?”我是真的急了,她是不是被衝昏了頭腦?
這尼瑪隨時唐明宇反應過來會安排後手,還在這裡跟我鬧情緒?
“如果你不想喪命,最好趕緊跟我走。”我乾脆撒開了手,希望李曉芸能冷靜一下。
我鐵了心往前走,結果身後傳來高跟鞋的聲音,李曉芸反而跟上來了。
雖然不太應該,但我想到了遛狗那種情況。
攥著牽狗繩吧,它要跟你犟在原地不動。結果把繩子一鬆,做出一副不理它自己往前走的樣子,狗反而會主動追上來——二哈那種怪胎除外。
眼看李曉芸追上來,我又問了一遍先前的問題。
但她支支吾吾的,終究是沒做出回答。
我也就沒有理會她,只是死死攥緊手機。
我沒第一時間給陳龍象打電話,就是知道他解決事情後肯定會主動聯絡我。相反要是我突然一個電話打過去,搞不好還讓他分神。
雖然我知道陳龍象很猛,但具體猛到什麼程度我沒有清晰的概念。
何況他沒有唐刀在手,還受了那麼重的傷。
我心裡很沒底,打算去看看情況,萬一還能幫上忙呢?
但當我和李曉芸趕到德意雞煲旁邊那個賓館的時候,這裡已經被警察包圍,拉上了警戒線。
警笛和救護車都呼嘯著,各自裝走一部分人。
警戒線圍起的街道地面上,還有一灘灘血跡和掉落的開山辺,看上去分外觸目驚心。
雷風眉頭深鎖,拿著個對講機發號施令道:“一組和二組跟上救護車,先處理傷員。”
“三組和四組追上那夥犯罪嫌疑人,五組和我協同勘查現場,以上!”
眼看他下打完命令,我立即走上前去問道:“警察同志,這邊什麼情況?”
雷風睨了我一眼,顯然沒認出來我就是熊貓,不耐煩地擺擺手:“不關你的事,不要耽誤我們辦案。”
我靈機一動,立即說我的朋友也在這附近,現在聯絡不上害怕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