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忍直視,不知道他怎麼把這麼丟臉的事情說得如此理直氣壯、氣鎮山河。
不過想想劉陽被折磨的那個畫面,真的有夠羞辱人。
“那你想怎麼樣,在這裡上了她?”我壓低聲音,警醒著劉陽。
“不,老子只是要她也感受一下!”劉陽咬著牙說道。
“別了,她一個女人,你這樣讓人笑話。”我越庖代俎,在所有人震驚的目光中,“嘶啦”一聲撕開了林晴的上衣。
嚯,年紀輕輕,還挺有料的。
林晴嚇得一聲尖叫,慌忙捂著身子,搞得好像我把她胸衣也扯了似的。
我從光頭壯漢那裡拿過一根菸頭,遞給劉陽:“你要真咽不下這口氣,就在她身上留個煙疤,當個教訓。”
“要是下不了手,這事就這麼完了。”
“不準留臉上,臉是一輩子的東西。女人的臉和你那小鳥一樣重要,沒必要做絕。”
我坦坦蕩蕩,不想考慮什麼幾把公不公平。只想用我的方式處理這件事,給它畫上一個句點。
每個當大哥的人,總會遇到事情,所有小弟也會以他的決定馬首是瞻。
不僅要夠狠,還得會解決事情。總不能不管大小事情,收尾一概是砍死吧?
那還混個錘子,等著一眾特警打成馬蜂窩得了!
如果處理得不妥當,那些小弟必然心裡會有不悅,長此以往人心就散了。
比如替手下弟兄出頭,結果這弟兄沒出到這口惡氣;或者做過了,讓手底下人都覺得有勇無謀只會惹事。
諸如此類的問題其實不少,大哥要服眾也不好當。
就像我出頭這件事,也是楚相狂必然得拿出的態度。
江湖是人情世故嘛。
劉陽沒太猶豫,咬牙接過菸頭,死死摁在了林晴的肩膀上。
“嗤嗤”,光潔的面板被燙焦黑,冒出了青煙。
林晴痛苦地掙扎慘叫著,但我卻死死摁著她,臉上沒有絲毫波動。
人不狠,站不穩。
等到劉陽鬆手,她肩膀上已經留下一個煙疤。
估計每每看到這裡,林晴都會在心裡敲響警鐘,不知道還會不會如此囂張跋扈。
我讓這群人滾蛋,他們頓時非也似的逃走。
隨後讓老闆整五桌酒菜,一桌六百的標準就行。
剛交待完這些,我就看到劉陽悄悄在開溜,當即一口叫住了他。
劉陽站住了,臉上現出歡喜和淒涼的神情;動著嘴唇,卻沒有作聲。
他的態度終於恭敬起來了,彎下了腰桿:“飛哥,什麼事?”
我陷入了沉默,神色複雜地看著他。
我就知道,我們之間已經隔了一層可悲的厚障壁了。
我也說不出話。
劉陽終是走了,我只能站在小巷昏暗的燈光中,看著他有些畏縮的背影。
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