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都不必提寧挽瀾失血而死,哪怕是失血到休克,今天老子也沒法收場。
“聽著,寧太子。”
我眼看傷勢處理得差不多,神色也認真起來:“老子算是把你的命救回來了,能好好配合我嗎?”
寧挽瀾胸口還在不住起伏著,呼吸也顯得很吃力,臉上看不到半點血色:“我有選擇嗎?”
我搖頭,咧嘴笑道:“還真沒有。”
寧挽瀾自嘲地一笑,選擇了妥協。
我和他短暫交涉,讓他配合我和三金他們逃出蓉城。
如果有警察或者他手下的任何追兵,大不了就玉石俱焚撕票。想必這麼輝煌的一個人,沒道理跟我們這些賤命一起魂歸西天吧?
談妥之後,我立即給杜思成打電話,讓所有人到狩獵場圍牆外接應。
隨後我薅住寧挽瀾的脖子,儘管他雙臂被廢、虛弱至極也不敢掉以輕心。小心使得萬年船,哪怕他不太可能會爆發出什麼狂奔的速度,也得保持這種姿態我才放心。
杜思成他們的速度倒是沒讓我失望,幾乎是風馳電掣般趕到這邊。
以鋼板鋪路,牆兩邊都有人接應,沒驚動任何人便將寧挽瀾送了出去。
在我的威脅下,寧挽瀾還給狩獵場的工作人員打了個電話,說是他已經先出去了。另外那條獵犬不聽話,被他給宰了。
其實這種事很過分,但工作人員愣是屁話不敢說一句。不僅如此,還反過來關心寧挽瀾,問他有沒有被那條狗傷著。
寧挽瀾說沒有,而後顯得不耐煩地將電話結束通話。
他之所以這麼配合,是因為那把匕首正擱在他的脖子上。
而且電話也不是寧挽瀾掛的,因為這貨雙手根本動不了,還是我們開的擴音,同樣也是我們結束通話的電話。
“太子,上道。”李華皮笑肉不笑的。
而在三金的眼裡,我更是看到了按捺不住的殺意。
那隻空空蕩蕩的袖管,就已經能夠說明一切。
寧挽瀾又打電話,是讓手下人撤去堵截我們的計劃。但即便如此,我們也不可能神經大到放過他,照樣給塞進車裡。
我們開著車便上了滬蓉高速,乍一看好像目的地就是明珠市。
但實際上,金陵市也同樣是走這條高速公路。
杜思成負責開車,我和李華則在後座時刻控制住寧挽瀾。
過收費站時簡直讓人提心吊膽,我們都怕寧挽瀾求救。我甚至用匕首悄無聲息地抵著他,不作聲地威脅他老實點。
但寧挽瀾意外地配合,一路竟然顯得很從容淡定。
到了服務區我們不讓下車,他竟然能主動向我們要水和食物。
我驚訝地看向他,沒想到寧挽瀾這麼快就接受了現實,心性比我想象中要堅韌。
不應該啊草,這種一帆風順的富二代,不是遭遇一次挫折就心態爆炸、很難再爬起來嗎?
想到這裡,我心頭一凜。
寧挽瀾,比我想象中還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