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音落下,先前那個囂張的地中海再也穩不住,直接把煙給掐滅了。
我這番話語,其實就是在暗示他們:羅書賢要幫著彭家,你確定要跟彭家的女人死磕到底?
一個陳龍象就夠他們睡覺不清醒提心吊膽,生怕哪天沒命。這會再來一個羅家的大佬,誰特麼也怕啊。
他們當然不知道,羅書賢和我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好。他也並不是什麼藥幫著彭家,只是單純的一次小投資。成功自然好,不成功也沒損失。
眼看將所有人鎮住,我十指交叉在一起,靠在椅子上笑呵呵地說道:“彭家會玩刀的人,不只陳龍象一個。”
“背後有人的,也不止祝姨一個。”
我這話純粹就是在扯犢子了。
我背後有個屁的人,就一個亡命天涯的陳龍象,還有一個持觀望態度的羅書賢。
只是單純想給他們一個訊息:老子跟陳龍象一樣是條瘋狗,而且和他當年一樣,是背後有人的瘋狗。餘采薇讓我咬誰老子就往死裡咬,咬了背後還有人保我,你碰她一個試試?
上一個想碰她的叫孔方圓,怎麼也算一號黒道小教父,結果現在靈魂還在天上飛著——你也想起舞嗎?
這些商場老油條最不怕的就是磨嘴皮子談道理,但誰願意沒事招惹上這種玩刀又有靠山的亡命之徒?
我在商場鬥爭上給他們提鞋都不配,那就乾脆揚長避短。
去尼瑪的商場談判!
老子今天跟你玩黒道這一套,這個我熟,你們熟嗎?
這些白眼狼面面相覷,似乎想推出一個不怕死代表,可到最後都沒誰敢站出來說點什麼。
看到這裡,我知道局面基本已經定下來了。
“我也不跟你們多廢話,等下祝姨和餘姨誰拍一下桌子,我就廢一個人。”
“我就在門口等著,誰想報警或者出門叫保安都無所謂——只要你們想看看陳龍象是怎麼砍人的。”
“別以為老子唬你們,不信就試試看。”我獰笑著,抽起桌上的開山辺起身,走出會議室。
祝雲霄和餘采薇的雙目,都是如出一轍的亮晶晶,深深看著我。
我收起開山辺,將會議室的大門關上。
靠在牆邊,我不住地做著深呼吸,手心已經滲出了冷汗。
媽的,緊張!
有實力的裝逼自然牛逼,可沒實力的裝逼心裡就虛啊!
我這次虛張聲勢,其實也是受到了陳龍象的啟發。曾經他哪怕都在昏迷邊緣掙扎徘徊了,依舊靠駭人的氣勢將一眾黒社會嚇到不輕,甚至生生讓出一條道路。
要是那群黒社會知道他一上車就昏倒過去,估計會氣到抓狂。
可不清楚虛實底細之下,誰又敢不要命招惹這種狠人呢?
現如今我就是兵行險著,用了陳龍象這一手段。
只不過陳龍象只是表現出武力值爆表,而我還扯了莫須有的靠山。
我舔了舔乾涸的嘴唇,給餘采薇發了條訊息:“董事長讓給祝雲霄。”
我原以為餘采薇會不甘心地問為什麼,未曾想她竟然乾脆回覆道:“我知道了。”
過了一會,她又發來訊息:“謝謝。”
“我很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