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覺得,我如果有錢,身邊朋友過生肯定得有所表示。更何況鍾天涯幫了我大忙,解決了我一個心頭大患。
人得念恩。
大忙幫不上,不是平時不善待別人的藉口。
鍾天涯嘴上說著不會被輕易收買,但卻做出了“真香”行為,把車開到了動漫城附近。
餘采薇看著動漫城的招牌,神色有些古怪。不知道心裡是不是在吐槽,鍾天涯都二十七八的人了,居然還來這種地方。
鍾天涯下了車,在動漫城門口站了很久。
閃爍的霓虹燈下,一個二十七八的青年人穿著黑底紅雲的披風。他高高抬著頭,出神望著動漫城的牌子。
我突然間就愣住了,似乎看到他身後出現了一個小孩的影子。
鍾天涯趴在玻璃櫥窗面前,盯著裡面琳琅滿目的動畫相關產品看了很久。
這個男人不抽菸、不喝酒、不賭博、不女票娼,唯一的愛好似乎就是這些東西了。
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覺得他的背影有點蕭瑟,向身旁的餘采薇問道:“你說,要是哪天他連這個愛好都失去了會是什麼樣子?”
餘采薇愣了一下,隨後說道:“會很孤獨吧。”
我靠在保時捷邊上,點燃一根菸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良久之後,鍾天涯才回到車裡。
“白天再來?”我試探性地向他問道。
“好。”鍾天涯回答得乾脆,再度駛動保時捷。
回到彭家別墅後,我拖著疲憊的傷痛身軀,又一次在書房坐下。
只不過這一次,不再是我和祝雲霄兩個人,還有餘采薇。
我直接將合同取出來扔桌上,低聲道:“不辱使命。”
祝雲霄拿起合同快速翻了幾頁,隨後微笑著看向我,讚賞道:“幹得漂亮。”
“不過趙凌雲這個禍害你怎麼處理的?”
我如實相告,表示他已經被我牢牢攥在掌心。
祝雲霄抱著溫馴的布偶貓,微笑著誇我好手段。她一直跟商業和白道上的人打交道,還真沒想到這種黑吃黑的管用套路。
祝雲霄表面再自然無比,但這隻一貫聽話的布偶貓竟然“喵”地一聲尖叫。它渾身的毛髮都豎立起來,隨後直接掙脫她的懷抱,靈活地躍到地面溜走。
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它被掐痛了。
我佯作一無所察,親切地笑道:“祝姨,你看下怎麼安排吧。趙凌雲這一畝三分地要怎麼分,我都聽你的。”
說起來挺扎心的。
每次祝雲霄基本都不用做什麼,但我捨生忘死搏來的東西,卻還得心甘情願地分她一杯羹。
沒辦法,誰讓別人有個好孃家呢?
沒有她的關係和威懾力,我們打下來的江山都守不住!
祝雲霄輕輕點頭,收下這份合同,隨後狀似輕描淡寫地問道:“還有什麼事要告訴我嗎?”
餘采薇愣了一下,隨後輕輕搖頭。
我總覺得不太對勁,當即便悄悄在桌下踩了她一腳,隨後笑著看向祝雲霄:“祝姨,還真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