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用方言笑著說道:“爺爺,你放心嘛。他那個批格式,翻不起啥子浪花兒。”
鍾天涯一臉懵逼,隨後低沉而深邃地問道:“這難道就是上古世界流傳下來的魔法語言?”
我一陣啞然,隨後才告訴爺爺最好說普通話,不然我這個朋友聽不懂。
我爺爺瞭然地點頭,說看了這麼多電視,普通話讓人聽懂還是沒問題的。他說這話的時候頗有點自得,像個學前班小孩說自己能算到一百以內加減一般。
老小老小,都說人越老越像小孩,還真有點道理。
爺爺終究是有點憂心,為了讓他安心,我不得不簡明扼要地說自己在外面出息了。如果說以前曹永亮是我們惹不起的人,那現在我就是他惹不起的人。
我甚至毫不避諱,直言鍾天涯是我的保鏢。
爺爺一臉懷疑,唉聲嘆氣的也不說話。
我為之氣結,問他嘆什麼氣。
結果他抽了口旱菸,又一臉愁容地說道:“我曉得你是想哄我開心,但是這謊也扯得太大了。”
“輟學半年幹工地,再借點錢買個便宜車子不難。但是咋個可能有你說得那麼誇張,還有啥子保鏢嘛?”
我張了張嘴,半晌說不出話來,最終也只能苦笑著作罷。
這事確實讓人難以置信,要換我在爺爺那個位置也不信。
難不成我給他說我中了千萬彩票大獎?媽的,聽起來更不靠譜,鬼才信我。
我乾脆略過這茬,轉而問起這把唐劍哪來的。
爺爺的回答讓我很驚訝,因為這竟然是在我爸以前住的房間發現的。裡面有塊空心的水泥板,掀開就有很多雜亂的東西,這就是其中之一。
聽到這裡,我的臉色越發古怪起來。
我爸那個老賭棍,之前為了錢確實沒少幹偷雞摸狗的事情。只是我沒想到他走了這麼久,竟然在家裡還藏著東西,而且還有這種好貨。
唐劍的具體價值我不清楚,但參考唐刀就能知道不可能便宜到哪裡去。
媽的,這個老賭棍被逼急到底偷了戶什麼人家啊?!
我一時有些無言,只是仔細端詳起這柄寒光四溢的唐劍。
真的帥,比之訣別刀也不相上下。
我想都沒想,直接拔了一根鍾天涯的頭髮。
鍾天涯頓時面露凝重之色,一把護住頭髮,警惕地看向我:“你是想對我用人偶詛咒之術嗎?”
我忍不住吐槽:“咒你妹啊。”
我將頭髮輕輕地放到劍刃上,而後吹出一口氣。
細長的黑色頭髮一分為二,順著劍刃兩側飄搖墜落。
我和鍾天涯面面相覷,都看到了彼此的震驚。
尼瑪,不是鬧著玩,這是真的吹髮立斷!
“鏘”的一聲,我將唐劍收回劍鞘,寸寸寒光收斂。
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
我剛生出這樣的念頭,就被爺爺的聲音打斷:“飛娃子啊,你媽咋沒跟你一起回來?”
我勉強笑道:“她不是很想回來。”
爺爺沉默半晌,隨後一屁股坐在石坎上,嘆息道:“是我們林家對不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