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根菸還沒抽完,鍾天涯已經控制住局面。
水泥壩上橫七豎八地倒了一地中年人,慘叫連連地打滾。少數幾個人一看情況不妙,頓時嚇得落荒而逃,鍾天涯也沒有追趕。
我和鍾天涯就站在這群倒地的人中間,隔面色慘白的曹永亮夫婦只有幾步之遙。
鍾天涯就像做了一件極度微不足道的小事,輕描淡寫道:“顫抖吧,凡人。”
“這就是宇智波天涯···神的力量!”
我感到頭部在隱隱作痛,心說就鍾天涯這個作風,如果不是身手高到一定境界,指不定上街都要被人看不慣暴打一頓。
沒有理會鍾天涯的裝逼行為,我上前兩步,一把奪過曹永亮手中的唐劍。
這貨是真的被先前鍾天涯的操作嚇傻了,愣是連半點反抗都沒有。
而與此同時,我身後遠處傳來震驚的男人聲音:“爸,媽!”
我循聲望去,便看到曹永亮的兒子快步趕來。
我都懶得理他,一把揪住曹永亮的衣領:“走,給我爺爺磕頭道歉。”
曹永亮奮力地掙扎著,但卻於事無補。
他漲紅著臉,開啟了鄉村潑皮的模式,脖子一梗便吼道:“林飛,老子今天就不道歉,你還能整死我不成?!”
我臉色都沒變一下,只撂下一句“由不得你”,便拽著他往車邊走去。
曹永亮他老婆嘴裡罵著些不堪入耳的汙言穢語,然而鍾天涯只轉頭睨了她一眼,頓時就讓她噤聲了。
曹永亮他兒子看到這輛法拉利,頓時臉色一變,一臉震驚地看向我:“這車是你的?!”
我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不然呢?”
曹永亮還在負隅頑抗,叫囂著威脅的話語,他兒子頓時急聲道:“爸,你少說兩句!”
“我們惹不起他!”
曹永亮瞪大雙眼,怒斥道:“你踏馬怎麼跟老子說話的?在飛雲村,就沒有老子惹不起的人,村長都得讓老子三分!”
他兒子急得不輕,咬牙切齒地跺腳道:“草,你個老不死知道這是什麼車嗎!”
“法拉利!幾百萬的車!”
“開這種車的人,你踏馬惹得起個幾把!”
“別說我們村,鎮上派出所和當官的,誰踏馬想惹開法拉利的人?!”
那群人的慘叫聲戛然而止,一個個都用驚恐而敬畏的目光看向我。
曹永亮雙腿一軟,要不是我拽著都差點坐地上了。
他嚥了口唾沫,哆哆嗦嗦地看向我問道:“真···真的?”
我看到他這個反應,心頭頓感解氣。
媽的,你說你球見識都沒有的井底之蛙,跟我裝什麼逼呢?
我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臉,挑眉道:“也不貴,三百五十萬。”
曹永亮面如死灰,他老婆更是哭喪著臉破口大罵:“你個挨千刀的,老孃早就跟你說這車看起來很貴了,你非要說中看不中用!”
曹永亮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愣是說不出話來,一副頹然無力的模樣。
曹永亮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有個道理應該很清楚——有奶未必是娘,但有錢一定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