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得很委婉了,都沒有說思什麼春。
林琪臉色通紅,狠狠掐了我一把。
挺疼的,但我也沒打算躲。
一看她這個反應就被我猜中了。
我撞了撞她的肩膀,擠眉弄眼道:“喜歡什麼型別的?我幫你物色物色?”
林琪一口咬定,要帥的。
“死顏狗,一點都沒有內涵深度。”我撇了撇嘴。
林琪反懟道:“你不喜歡好看的女人?”
我竟然無言以對。
總之一番聊天,我發覺林琪挺糾結的。一方面是情竇初開吧,一方面又是看到我爹和她爹的“男人作風”,還有我媽和她媽的淒涼處境,對男女之事又有點牴觸。
環境決定一個人的思想,這話不假。
這個世界上從來不缺少一種女人,那就是見過渣男之後就認為天下烏鴉一般黑,鼓吹“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其實並不奇怪。
我不會做思想工作,只覺得真當遇上喜歡的人,林琪肯定還是會心動,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
“喜歡專情又帥的是吧?”
“在客廳看動漫那個傢伙,哪怕女朋友都去世十年了還放不下,夠專情吧?”我隨口說著,將一摞碗搬到碗櫃放好。
林琪看向客廳那邊,小聲嘀咕:“還真挺帥的。”
我無力吐槽,我就隨口一說,你還當真了是吧?
“那你找他要微信去。”我也不打擊她信心,雖然我覺得她沒半點機會就對了。
林琪支支吾吾的,明顯不好意思了。
我拿她沒轍,乾脆把鍾天涯的微信名片發給了她。
加不加是她的事,我反正不管。
洗過碗後,我乾脆帶上鍾天涯和林琪去兜風。
真正意義上的“兜風”。
老子把法拉利切換成敞篷跑車模式,一路在鄉鎮公路上狂飆。
仗著沒有違章拍攝,鍾天涯這個瓜皮甚至站了起來。一手按著自己的草帽,像是在大海的船上一般,扯著嗓子高聲吼道:“骷髏的旗幟,是信念的象徵!”
羞恥度爆表,搞得他好像真是個海盜似的。
林琪也放鬆下來,扯下頭髮上的綁帶,任由一頭長髮在風中糊了一臉。
敞篷跑車的快樂,是硬頂跑車不能體會的。
帶著兩個人跑到鄰縣擼了頓串,我又載著他們跑了回來。
手機上時間接近凌晨零點整,我準備掐時間給歡歡打個電話。
畢竟是新年初一嘛,還是想第一個給她說一聲新年快樂。
然而時間剛到零點整,我還沒按下撥號鍵,我的手機鈴聲卻突然響起來。
來電顯示並不是歡歡,而是一個來自深圳的陌生號碼。
我一頭霧水地接起電話,“喂”了一聲,卻沒聽到那邊的人說話。
“不說話我掛了啊?”
我眉頭一皺,正準備結束通話電話,那邊卻突然傳來一個沉重的男人聲音:“新年快樂。”
聽到這個聲音,我心頭狠狠一震,手機掉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