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昂著臉,用猶有水霧的雙眸,亮晶晶地看著我。
我震驚地看著她,半晌說不出話來。
糟了,我鈤你滴媽誒,是心跳加速的感覺。
原來一個漂亮的女人認真起來,也可以用“帥”來形容。
我全然招架不住,繼續強作鎮定:“行了,先回彭家再說。”
說著我就去攬過她的肩膀走人,未曾想這麼一觸碰,歡歡竟然痛呼了一聲:“疼疼疼,輕點、輕點!”
我心頭微微一震,不容她反抗,便撩起了她的衣袖。
肩膀、肘部上一片淤青,和其他地方雪白光滑的面板形成鮮明對比。
那曾經軟若葇荑的纖手,手背的第三指關節上還打著創可貼。沒有貼創可貼的地方,盡是死繭。
這樣的痕跡,出現在一雙如此纖細修長的玉手上,顯得太過格格不入,嚴重破壞美感。
“何必呢?你說你姑娘家家的,這麼拼幹什麼?”我嘆息著看向她,真的又心疼又感動。
若是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歡歡把手縮了回去,又將衣袖扯下來,故作輕鬆地說道:“怎麼?看不起女人啊?”
“只准你們男人打江山,女人就只能坐享其成,不能跟著你打啦?”
“你們大男人,就是不講道理,看不起人。”
我苦笑著搖頭,沒有跟她唱反調的意思。只是我心裡打定主意,打死也不能讓她跟我去面對那些危險!
我和歡歡上了車,法拉利往彭家別墅駛去。
一路上好像有很多話想對歡歡說,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那個柔弱文靜的纖細身影,似乎很難和此刻倔強堅持的歡歡重合在一起。
“不累嗎?”我突兀地問道。
“累啊。”歡歡嘆了口氣。
“不痛嗎?”
“痛啊。”
“不苦嗎?”
“苦!苦死了,好多次都想放棄算了。但想想還是咬咬牙,又撐了下來。”
我嘆了口氣,隨口說道:“後悔死你算了。”
歡歡笑了:“不後悔啊。”
她靜靜看著我的側臉,神色溫柔下來:
“為你,千千萬萬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