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膝枕,還有那輕聲細語的安慰,卻讓我鼻子更加酸澀了。
我一直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強大、足夠堅強。
可這熟悉的一幕,卻讓我產生了一種錯覺——自己什麼都沒變,依舊是那麼脆弱和渺小。
我不甘。
悲痛並不能改變什麼,強大才是一切的根本。
我強顏歡笑地說自己沒事,讓歡歡早點睡了。
但歡歡憂心忡忡的,愣是和我聊到了凌晨四點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在她睡著之後,我走出房間來到陽臺。
窗外月色正寒,如流水般淌過每一寸土地。
夜風挺冷的,但沒有我的心冷。
當夜,我抽了兩包煙,一夜不眠。
一直看到初陽東昇,一絲輝光在天地相接處綻放,朝霞逐漸灑落。
我眼中的迷茫逐漸消失,只有如同極北寒冰一般化不開的冰冷和堅定。
我給肥球打了個電話,問清他的家庭住址後,便直接開著法拉利一路飆到他家。
我從肥球手裡拿到了短銃和一盒土藥子彈,確認沒有使用問題後便收了起來。
肥球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後還是嘆了口氣說道:“飛哥,昨晚的事我聽說了。”
“你···沒事吧?”
我心頭微微刺痛了一下,不願意再提昨晚的事情:“閉嘴。”
肥球“哎”了一聲,聽話地絕口不提這茬。
我深吸了一口氣,嗓子幹癢得厲害,聲音都嘶啞了:“盯死宋乘風,一旦有他的任何動靜,立即向我彙報。”
肥球猶猶豫豫的,試探性地問道:“不等鍾天涯養好傷?”
我冷笑一聲,搖頭道:“我等不了。”
“他們突襲一次就要了我爹的命,那兩次呢?三次呢?”
“肥球,換成你家人處在這種情況下,你能等嗎?”
肥球滿臉苦澀,搖了搖頭。
“我等你的訊息。”說完這句話,我便直接起身走人。
···
肥球沒有讓我等太久,夜裡就接到了他的電話。
“飛哥,我踏馬查到宋乘風的動向了!”肥球顯得很激動,直接報上了一處在郊區的獨立別墅。
我曾經問過餘采薇,宋乘風在金陵的住處。餘采薇說他在金陵有幾處房產,有時也會住酒店,其中一處房產就包括這棟別墅。
我微微眯起眼睛,低聲問道:“他身邊有什麼人?”
胖子毫不猶豫道:“兩個退伍特種兵!”
我微微眯起眼睛,攥緊手中的短銃,沉聲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