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師兄的洞府之中走出來一個人,嬉皮笑臉的模樣,除了素日都不正經的八師兄,還能有誰?
“哎呀,既然你看不出來,何必要讓他們兩個毛小子心驚膽跳呢?騙他們一騙,也算是讓他們安心啊。”
“安心?一時也就罷了,那往後若症狀加重可如何是好?我看,應該稟明師尊,叫他老人家瞧瞧才好。”
五師兄皺了皺眉,他遍識醫術,卻從未見過如此古怪的病狀。
“師尊剛剛才離開,你到哪兒去稟明他?再說了,淨禹這小子年紀輕輕,身體壯碩,哪裡會有什麼奇病怪症,你把不出脈來,不就證明他沒事兒嗎?”
八師兄癟了癟嘴,心想正盤算著要如何把這古板的師兄糊弄過去,再抬起頭,卻被五師兄考究的眼神駭了個半死。
“你、你這樣看著我幹什麼?我臉上開了一朵花兒?”
被五師兄盯得發慌,八師兄打了個哈哈,偷偷摸摸地往後退去。
“行了,你個小滑頭。我知道你最得師尊心意,老九是師尊的得意弟子,不管你們做什麼局,左右最後也不會傷到他。我也懶得多問。”
五師兄這人有一個優點,那就是想不通的事情絕對不去多想,與其在這裡聽八師兄瞎掰亂扯,倒不如隨他去。
八師兄腆著臉笑笑,也不再說話,轉身就離去了。
另一邊,嬴澤扶著淨禹在床上躺下,又去煎藥端來喂他,誰知淨禹卻鬧脾氣,硬說藥太苦了不想喝。
“你別指望我會親嘴餵你,五師兄說了,你不宜太過勞累,像昨晚那種事是萬萬不可了,像喂藥這種惹火的事兒,自然也要防備。”
嬴澤板著臉,暗自惱恨淨禹不懂得照顧自己,身體分明出了毛病,昨晚做起那羞人的事情還不知加以節制。
“嘿嘿,我不做,讓你做還不行嗎?”
淨禹好整以暇地笑看著嬴澤,嘴裡還不住地打趣。
“你!”
嬴澤實在是無能為力,只好把藥碗往淨禹手裡一推,背過身去,懶得再做搭理。
過了一會兒,到底放不下淨禹,只好妥協道:“我彈琴與你可好?一曲作罷,你乖乖喝藥如何?”
“善!”
原本還有些愁眉苦臉的淨禹登時精神起來,嬴澤搖了搖頭,起身走到桐木琴前坐下,即刻就彈奏起來。
潺潺如水的琴音不斷響起,好像一雙手,輕柔地撫去了淨禹眉宇間的痛苦。
淨禹看向彈奏時的嬴澤,白衣少年眉目如畫,十指修長,彈起琴來神態悠然,周身都環繞著一種讓人心地安寧的力量。
在嬴澤為淨禹撫琴之時,太祖山也迎來了兩位貴客,正由二師姐招待著。
來客是兩個男子,走在前頭的那位面容堅毅,身著金衣,隱隱約約給人一種上位者壓迫感,看來是一個久掌大權,生殺予奪的人物。
落後半步的那位,眼神輕佻,嘴角掛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像極了世俗中的紈絝。
“二位殿下遠道而來,還恕空若招待不周。”
二師姐芳名空若,此時和她說話的,想來就是天帝家的大殿下和七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