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遠處,驚魂甫定的嬴昬,看到淨禹和嬴澤在一起溫存,想起自己適才的狼狽,一下子怒從心中起,不由得惡向膽邊生,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篆,徒手將其點燃,怒吼道:“你們兩個賤人!給我去死!”
嬴澤聽到這聲怒吼,心頭一跳,而淨禹更是眼神森寒。
淨禹反手將嬴澤護在身後,瞳孔之中的高塔越來越凝實,好像即刻就要從他的眼瞳之中降臨到這個世界一樣。
那張符篆威力極大,一經使用,滾滾天雷便朝著淨禹奔來,可是那些雷霆還沒來得及擊中淨禹,便悄無聲息地湮滅了。
嬴昬瞳孔一縮,驚懼地看著如同索命的死神一般朝他走來的淨禹,嚇得渾身戰慄。
“你要如何?我可是天帝親子!你若敢傷我,你和那個賤種都會不得好死!”
嬴昬真是被寵壞了,到了性命攸關之際還不懂得低頭服軟,居然還指望自己的身份能救下自己,而且還敢在言語之中侮辱嬴澤!
淨禹哪裡顧忌得到嬴昬的身份?剛剛那張符篆是嬴昬隨身攜帶,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那些雷霆必定威能極大,可以說,嬴昬是想要取淨禹和嬴澤性命的!
而另外一邊,太祖山藏寶洞前,大殿下嬴贇和大師兄、二師姐以及三師兄都不可置信地看著藏寶洞外正常運轉的“太宇宙光兩儀陣”,陣法並沒有絲毫被破壞的跡象,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混進藏寶洞,甚至盜走兩件至寶?
別人或許不知道“太宇宙光兩儀陣”的厲害,可是在場諸人卻是清楚明白得很。
此陣既然被太祖拿來守護藏寶洞,自然不會是凡品。這座太宇宙光兩儀陣乃是太祖花費了萬年時間,消耗了大量的珍材才鍛造而成。
從此陣的名稱就可以看出端倪,太宇為空間,宙光為時間,一入得陣中,時空顛倒、方向難辨不說,而且還會遭到時空力量的攻擊,稍有不慎就會被捲入空間裂痕之中,被狂暴的空間力量撕扯成碎片,或者會陷入混亂的時間之中,在一瞬間變得蒼老無比,壽元耗盡。
“大師兄,我已經反覆檢查過了,這座陣法沒有任何破損之處,完全處於全盛狀態,沒有師尊的信物,是不可能混進去的!”
三師兄再次檢查一遍,十分無奈地對著大師兄說道。
大師兄用手捏住下巴,眼瞼低垂,似乎在沉吟著什麼。
二師姐也目露疑惑,素手捻起自己的羅裙邊擺,百思不得其解。
倒是大殿下嬴贇目光深邃,不緊不慢地圍著太宇宙光兩儀陣踱著步。
過了老半天,大師兄才低聲說道:“如若要不聲不響地混進太宇宙光兩儀陣,唯有那個人可以做到。”
“那個人?”
二師姐抬頭,看向大師兄,心頭不禁一顫,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顫抖,那個人?那個在八荒六合之中猶如禁忌一樣的存在?
“不可能!他都已經死了那麼多年,當初還是師尊和天帝尊皇聯手佈下天羅地網,這才將他剷除!”
三師兄也想起那個人來,第一想法就是不可能,太祖和天帝尊皇都出手了,這麼可能會有錯漏?
到底是誰呢?誰會有這麼大的本事,居然惹得八荒六合最頂尖的三位存在聯手追剿?
原來在很古老的歲月裡,在天帝和尊皇還沒有垂拱而治之時,八荒六合之中還有一位作惡多端的存在,那位存在暴虐而又實力高強,被當時的人稱為,魔尊。
魔尊性情古怪,修煉魔功達到極致,經常血洗一方蒼生,用蒼生的生魂來祭煉自己的神通,最後更是完全失控,試圖撞擊荒天關,引外族入侵八荒六合,好造成生靈塗炭,從而為他的修煉提供便利。
魔尊修的魔功,名為蒼生魔典,蒼生的苦難是他力量的來源,殺的人越多,造的孽越深,他的實力也就越強。
若論造孽,自然不會有比破壞荒天關更甚者,荒天關是八荒六合所有生靈的屏障,一旦荒天關告破,整個八荒六合都將慘遭異族鐵蹄的踐踏。
正因如此,天帝和尊皇容不下他,於是便攜手太祖,與他激戰八荒,橫推六合,終於將其斬殺,為八荒六合斷了禍根。
“那件事太久遠了,我們根本不曾親眼得見,所知道的一切都只是在典籍之中所見,哪裡又能知曉得周全?”
大師兄輕嘆一聲,典籍所載哪裡又真實了?如果魔尊未死,天帝和尊皇為了人心安定,也絕對不會明白地告訴世人。
“不會,魔尊必定是死了。”
這時,大殿下嬴贇開口了,肯定地說道:“我曾親口問過帝父當初那一戰的結果,帝父說雖然花費了巨大的代價,但卻成功擊殺了魔尊。”
大殿下是天帝親子,如此說來,應該所言非假。
“其實,大師兄之所以推測魔尊未死,是因為八荒六合之中只有他的欺天之法能夠在太宇宙光兩儀陣中來去自如,是吧?”
二師姐定了定神,詢問大師兄的看法。
“沒錯,正因為他有欺天之法,未必也就真的死了,說不定有金蟬脫殼之嫌。”
大師兄點頭,魔尊一生最強大的兩門絕技,一是蒼生魔典,而是欺天之法。
只論實力,魔尊只能和天帝或者尊皇中的一位相比,但正是由於他的欺天之法,他才能屢屢逃過天帝與尊皇的追剿,最後若不是太祖親持大千鏡鎖定了他的方位,讓他避無可避,逃無可逃,這才最終飲恨。如若不然,當初根本就不可能將他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