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陽漠然地坐在原地,看著眾人離席。
桌上的酒早已空杯,宴席上的人也寥寥無幾,紀善禾等人更是溜得早。
傅閱四平八穩地坐著,似是不著急離開,鄔姝扒拉著盤中的果切,沒挑到自己看中的,這一行為倒是引得景深頻頻側目。
盤算傅閱將國印的殘缺圖帶在身上的機率,李逸陽的目光不由落在傅閱身上。
幾乎是瞬間,傅閱便察覺的這不同於常人打量的審視,他眼神一壓,環顧四周。
“你非要撥亂?”景深不贊同道。
聞言,鄔姝手上動作不停“我沒素質。”
景深被噎的沒話說,一轉頭便迎上了傅閱戲謔的眼神。
“王爺和王妃的感情還真是伉儷情深,羨煞旁人。”對上景深快要黑成鍋底的臉色,傅閱絲毫不懼地再添一把火。
“那就多謝五皇子誇讚了。”景深皮笑肉不笑。
宮裡太醫那麼多也不知道治治眼。
伉儷情深?
哪隻眼睛看出來的?
有口難言,景深只能嚥下這口氣,也不知道傅閱突然發的什麼瘋,還關心起他來了。
神經。
經過這一打岔,李逸陽早已收回目光,環視一週找不到人的傅閱最終把視線放在角落。
察覺到有人在盯著自己,李逸陽輕而易舉便找到這目光的源頭。
對上傅閱審視的目光,李逸陽淡然一笑,隨後又重新低下頭。
—
酒勁上頭,李逸陽只覺腦袋發昏,腳步虛浮。
不過他還不能走,不然皇帝知道了又要陰陽。
滿口官腔地問他是不是對宴會不滿,藉口說他身邊的人伺候不周,將人一一調走。
每次都是這些藉口,他都聽膩了。
晃悠悠不知走到了哪裡,李逸陽被人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