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氏仍舊不以為然,皮笑肉不笑的樣子,“沒人,二位小姐問多少便都是這個答案,奴家真心是誤會了,以為那些事就是那個樣子的,才會替東家不平,去說了這些話。”
“罷了,你不願意作證也無所謂了,想給你留條活路來著,你既然沒興趣,那,柳姐姐就按部就班吧!”玉嫤笑著看向柳家小姐。
人啊!對已知的結果所產生的恐懼如果是五分,那麼對未知的結果所產生的恐懼,將是一百分。
“大,大大小姐,你們,你們要做什麼?”
起初兩個姑娘善待吳氏,沒有動用任何刑罰,這吳氏便以為兩個小丫頭不頂事,她咬死了就是不肯說出實情,可當她聽著玉嫤和柳家小姐後面的話後,再看向她們二人的表情,這個時候,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柳姐姐,文書準備好了?”
“已經讓備下了,赦奴文書隨時都可以蓋章。”
那吳氏一聽‘赦奴文書’四個字,先是興奮的笑了一下,可又覺得哪裡不對勁,不敢輕舉妄動,就那麼繼續看著玉嫤和柳家小姐一唱一和的演戲。
柳家的一個管事拿著一紙文書走進柴房,遞上前,柳小姐接過文書就給了玉嫤,玉嫤開啟看了看,似有些滿意的點點頭,“嗯,好,都弄好。”
說完,玉嫤便把那赦奴文書望吳氏跟前一扔,斜嘴一笑,“往後你便自由,現在就離開柳家,到了外面去,能跑多遠便跑多遠。”
“什麼!什麼!賀,賀大小姐這是說什麼話,奴家為何要跑,跑去哪?”吳氏緊促雙眉,那表情明顯是在擔心什麼。
“對了,你丈夫我會讓柳姐姐給他續個弦,至於你的一雙兒女……”
玉嫤說著說著看向柳小姐,柳小姐微微一笑,“賣去花樓如何?男為龜公女做娼!”
“好,正和我心意。”
“不不不,不要啊,二位小姐。”吳氏開始真的害怕起來,拉扯著玉嫤與柳小姐的裙角。
“好生好氣問話,你不愛回,既然如此,反正我也心知肚明到底是誰在背後搞的鬼,我倒要看看,我直接去跟蕭氏說,你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到那時,蕭氏會不會輕易放過你!”
玉嫤和柳小姐的這招,還當真是管用,最會,吳氏終究是說了實話,果然如玉嫤所料,又是蕭氏在背後搞鬼,看來,這個蕭氏又開始不安分了。
可這個吳氏不足以就讓對自己有偏見的賀靖年直接相信,好不是時候去戳破這層玻璃紙,吳氏先留下,暫時讓柳家人幫著看管起來,日後她與銀翹都是最有利的證人。
關於玉嫤的那些流言蜚語很快的便在京城裡被解釋清楚了,柳家人親自貼了告示替玉嫤澄清這次的事,京城裡自然沒人敢再就著這次的事胡說八道了。
玉嫤除了多了一個柳家的好姐妹之外,還多了一個小尾巴。
那小侯爺柳彥成了玉嫤小跟班,成日往大將軍府裡跑,玉嫤看見他就頭疼,不是求著玉嫤教他給馬兒治病,就是嚷著要玉嫤做他的先生。
玉嫤恨不得一腳踹死這個柳彥,偏偏他又愛噘嘴耍混,每每看他那個萌帥萌帥的樣子,就下不了腳,更想到他姐姐柳晴芸後,完全忍了。
這不,今個一大早剛去送舅父、舅母返回渭原府,前腳剛邁進大將軍府,後腳便聽著柳彥喊著自己了。
“先生,先生,你給我取個字吧!”柳彥跟在玉嫤的屁股後面,進了府,繞過影壁牆,進了垂花門。
“取個字?”玉嫤扭過頭看著柳彥。
“就是如同你們女子的閨字啊!我一直沒有,男子得由先生給取的,這十幾年來,我氣走了無數位先生了,沒有一個能忍受我超過三個月,所以……”
玉嫤算是明白了至尊寶被唐僧only you折磨的痛苦了,這個柳彥明明是個男生,怎麼跟個話癆似的,問他‘取字’,他能囉囉嗦嗦講半天,愣是從大門那的垂花門說到了玉嫤的沁玉軒的書房還沒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