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仔細回想這十年來,空靖除了讓主上在正殿、寢殿、後花園這幾處外,何曾讓主上去過其他地方。他雖然以主上身體為藉口,但實則是在幽禁主上。”
都鞠這次沒有再責罵晁牙,因為他多少心裡也清楚這十年自己能去的地方越來越少,到現今連自己想去各政要部巡視都被阻止。都鞠看到跪在自己面前這個男人,突然無力起來,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晁牙聽城主肯聽自己的意見,忙站起了身,看向自己帶進閣中的那名守衛。
那名守衛意識到他以為的農須首領看著他時,心中便明瞭幾分,正準備跑出閣樓反抗時,晁牙一個箭步躍上,手肘狠狠地砸在他的後頸之上,那守衛立刻昏暈過去。
晁牙快速地拔下他身上的衣物,雙手呈遞到城主面前,歉然道:“末將只得委屈主上屈就片刻。”
雖然覺得這種做法很冒犯他的權威與尊嚴,但是現在也無他法,城主接過衣物,讓晁牙為他穿戴好。穿戴好後,頓時瞧他也像個士兵模樣。
都鞠心想只要這樣就沒事,當他又踏步向閣外走時,晁牙又上前阻攔道:“還得委屈主上跟在我身後,等出了城殿主上再處罰為臣無禮之處。”
都鞠雖然心有不願,但也知道自己穿著一般守衛的衣服自然要裝得像個士兵,他哼了一聲道,“還不快走!”
晁牙小心地應了聲,便昂起頭走出閣外,而都鞠則低攏著頭跟在他身側。
到了閣樓門前時,幾個侍衛都不約而同地向晁牙伏禮。
“你們在此好好守候,主上身體欠安,正在歇息,你們不可貿然是打擾主上,更不要讓他人去打擾。”
“是!”三名守衛應著。
“我讓他跟我去巡邏外城,你們再派候補人員看守吧!”晁牙壓制著緊張的心情,希望不要被這幾個守衛識別出城主的身份。
“是!”守衛齊聲應諾。
晁牙急忙下了階梯,而城主也急迫地跟著他。或許因為從未做過這種事,都鞠城主竟有些害怕,整個身子也因心口的疼痛而有些顫抖。
其中一名守衛看到跟在農須首領身旁的那個守衛體型以及走路的姿態根本不像起初的那名守衛小涿,但是自己又不敢貿然追問,只道:“農須首領,你走錯路了,出城是往這邊。”
農須還未反應過來時,都鞠城主竟忍不住回頭看了那守衛一眼。
雖然夜色朦朧,燈光昏暗,但是那守衛卻也認出這張面孔並非是剛才那名守衛,他正待要上前盤問時,晁牙連忙將城主擋在自己身後,“放肆,城主有令,非得他允許不得擅離職守,你怎麼敢下天梯,若是此刻城主在閣內出了何事你擔當得起嗎?”
那守衛被‘農須首領’這樣一吼,倒膽怯起來,心想一定是自己眼花看錯了,他忙退回崗位,不敢再吭聲。
晁牙趁這些守衛還未再起疑心追究的時候,忙疾走幾步,朝城廷外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