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風與邢軒二人相互看了一眼,隨後看向傅平,同時點了點頭。
傅平眼中露出一絲欣賞之色,同時喊出一聲:“好。”隨後他從石頭上站起,接著對二人說道:“距離集合的時間尚有幾日,但是我建議你們早些過去,熟悉一下那一邊的環境,並與那裡的同伴們相互認識一下。但何時出發前往,我還是遵從你們自己的意見。你們先商量一下,隨後給我一個答覆,咱們何時出發。”
鬱風與邢軒小聲商量了一下,隨後邢軒對傅平說道:“傅大哥,我們倒是沒有什麼事情,只是鬱風前日剛剛受傷,我們想再稍等兩日,待鬱風手臂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再出發前往。”
傅平點了點頭,說道:“好,那就再等兩日,回村之後再去找村中的大夫確認一下傷勢如何。等一切都準備好之後,我會帶上你們二人,乘天鷹飛往此次集訓之地,魯神島。”
鬱風兩人聽完後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隨後傅平又對二人說了一些路上的注意事項,便結束了此次談話,讓二人先行回村了。
二人走後,傅平拿出了紙和筆,寫了一封書信,隨後裝訂好之後向身邊巨鷹面前一伸。此鷹張嘴叼住書信。傅平在它身旁輕語道:“送到百芷城人事部,三日後來接我就行。”
巨鷹略一點頭,張開了自己的翅膀,扇動起來,漸漸離開地面,緩緩升空,隨後一加速,向南方急速飛去。“先將訊息透過百芷送回天靈,我恐怕要過幾日才能回去嘍。”傅平自言自語道。
西魯城中,一座酒樓之上,靠窗的地方,賀行坐在桌子前,桌上放著一壺清酒,兩盤菜點,另外還有兩個酒杯,一個在賀行面前,一個放在對面,那裡,坐著一箇中年男子,略顯肥胖。
賀行伸手拿起桌上自己的酒杯,晃了晃,對對面之人說:“白兄,你還相信我嗎?我現在雖然還是這西魯的城主,卻也已是魔淵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若不是因為我還有用,怕是已對我下手了。”
對面的男子道:“賀兄雖然不得已投靠魔族,卻也是為了我們這些城中百姓,若是賀兄不回這西魯來,白某怕是第一個遭殃的人啊。”
賀行再次說道:“西魯城如今的安定,靠的是我賀某這張臉面,但到目前為止,明裡暗裡指責我的人也是越來越多了。我自己都已經左右兩難了,哪還有什麼本事幫助白兄啊!”
白姓男子道:“賀兄說這話言重了,現在的西魯,畢竟還是要靠你來打理的。不過咱們二人心裡都明白,咱們的命已經不屬於咱們自己了,那魔淵隨時都可以解決了咱們。我也是土埋一半的人了,我的家業也全都在這西魯城中,多以我不求賀兄幫我脫身。但我那兩個女兒賀兄應該也熟悉,年紀輕輕的,可不能再跟著我了。如今這西魯城內外防守森嚴,也只有賀兄能送她們二人離開這裡了。”說罷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賀行放下自己的杯子,拿起酒壺將對方的酒杯再次斟滿,同時微微一笑,說道:“多謝白兄還信任我,我在西魯十餘年了,也是盡得白兄您的照顧,以後若想報答白兄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而這今日之事,承蒙您對我的信任,我賀某接下了。白雅百靈這兩人小丫頭,也是在我眼皮底下長大的,如今白兄您又開口,我必定保兩位小姐安全。”
白姓男子看向賀行的目光中,多了一分的感激之情,並再次施禮道謝。
賀行對其一回禮,問道:“如今西魯與通齊兩地已歸入魔族,兩地之間通行不難,但若想走出兩地卻是不易。不知白兄想將愛女送至哪裡,賀某也好早做安排。”
白姓男子聞言,略一思索,對賀行道:“西魯與通齊中央地區有一興莊,此莊西方有片密林,那一帶魔族佈防較為薄弱,賀兄只需將她們二人送去那裡即可,到時自然有人在那邊接應。剩下的事就不用管了。”
賀行點頭道:“行,我知道了,你準備何時讓她們動身。”
“兩日之後吧,請賀兄提前準備妥當。”
賀行將此事記於心中,再次問道:“此事包在我身上了,不知白兄還有別的事嗎?”
白姓男子搖了搖頭,說道:“別的就不用了,畢竟這裡已經不是以前的西魯了,你我都只如螻蟻一般,再無呼風喚雨之力了。只是不知這戰爭究竟會何時興起,又要持續到何日,只是苦了我們這些無辜的百姓啊。”
賀行沒有說話,轉頭看向窗外。窗外街道上依舊熱鬧喧譁,但人們的臉上,似乎少了許多往日的笑容,多了些許今日的憂愁。賀行看在眼裡,心中卻是一陣陣的悲痛,久久不能消散。
忽然,他看到一人正在向這邊走來,隨即,他沒有扭回頭來,只是淡淡地對白姓男子說道:“你快走吧,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