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冷笑:“老子怕她?你出去打聽打聽,看看同行有幾個是對趙穎兒有好印象的。大家都不爽趙穎兒,只不過是礙於趙穎兒的靠山權總,才沒敢說出口的。我只不過是說了沒人敢說的真心話而已。”
“你呀……還是注意點吧,當心禍從口出!”
……
有時候真的很奇怪,有些男人多看姑娘一眼,姑娘就覺得自己受到了侵犯。可有些男人光明正大的追姑娘,頭疼是真的頭疼,困擾也是真心困擾,但姑娘一點都不會覺得有負擔。
慕念安對段鶴嵐就是這種感覺。
謙謙如玉的紳士的確是沒錯兒,可你也不能說段鶴嵐是什麼正人君子。不過段鶴嵐的懂分寸,即便是追求也不會帶給姑娘負擔,也真的是很討喜了。
明明有她的私人手機號碼,段鶴嵐一次都沒有打過,連簡訊也沒有發過。給她餐廳的地址,都是發到老黃手機上的。
就衝這一點,她也不好把話說得那麼絕。只是很隱晦的表達了自己已經有心上人了,就是權少霆。
一頓飯,吃的相當愉快。段鶴嵐學識淵博,任何話題他都能信手拈來,你說什麼他都能接住,並且也不會故意的賣弄自己的學識,裝.B的行為也不會在他身上發生。
跟這種男人聊天,是一種享受。
段鶴嵐笑吟吟的看著她:“安安,你不必幾次三番的暗示我,我知道你心裡的人是權少霆。只要你一天沒嫁人,我就有追求你權利的一天。對嗎?”
慕念安心情不錯,眨了眨杏眼:“三爺,那如果我嫁人了呢?說好聽點你這是追求喜歡的女人,說難聽點你就是勾引有夫之婦。”
段鶴嵐學著她也眨眼:“那你願意跟我來一場婚外戀麼?我會很乖,很聽話。讓我們的婚外戀處於地下,絕不會浮出水面。什麼時候約會,在哪裡見面,我都聽你的。保準不暴露我們的關係。”
慕念安被他這話差點噎死,梗著脖子把蛋糕生吞了下去。心想段三爺您這又是何苦呢,當什麼不好當男小三!以您的身份地位要什麼樣兒的女人沒有,何必當男小三那麼卑微又憋屈還見不得光啊。圖啥呢!
段鶴嵐溫柔的將水杯地給她,笑:“還是算了吧,給權少霆戴綠帽子,我就是嫌命長。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我要抓緊時間在你嫁給權少霆之前把你追求到。”
可我已經嫁給權少霆了,在你認識我之前我就已經嫁給他了!
慕念安在內心咆哮,小臉兒上笑盈盈的,這話題沒法兒接了。得換個話題。打量了一下他:“段總最近瘦了很多。是在為小喇叭認祖歸宗的事情頭疼嗎?”
他脫掉了西服外套,穿著淺棕色的襯衣,搭深棕色的馬甲。馬甲的口袋裡放著一支金色的懷錶。極有質感。襯衣的領口只解開了兩粒紐扣,禁慾而性感。馬甲勾勒著他的腰桿,視覺上比很多姑娘都要細。
相比於幾個月前在海鮮酒樓碰到他的時候,他最起碼瘦了有五六斤。喇叭的爸爸十幾年前就已經和段家斷絕了來往,段家也早就已經把他逐出家門了。喇叭是他的妹妹不假,可沒見過幾次的妹妹,能有什麼感情。
段鶴嵐為何如此執著要讓小喇叭認祖歸宗?她不相信僅僅是因為小喇叭擁有一部分的繼承權。段鶴嵐的幾個哥哥都有繼承權,比喇叭的繼承權還要多,可結果是什麼?擁有繼承權的人,死的死,跑的跑,沒人敢跟段鶴嵐爭。
一直纏綿於病榻的段老先生,現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呢。之前時不時段老先生還會露面參加一些商業活動,最近半年的時間,段老先生都銷聲匿跡了。外界也不知道段老先生是死了,還是被段鶴嵐軟禁與外界隔絕了起來。
就段鶴嵐這手腕,他早就已經把段氏牢牢的握在了他的手裡,他會怕小喇叭區區一個沒長大的小丫頭跟他爭段氏?明擺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背後肯定另有隱情。
問題是她都讓阿一去查了,阿一毛也沒查出來。連阿一都查不出來,大概真的沒有啥隱情了吧。可她就是覺得不對勁,沒那麼簡單。
這頓飯吃的很愉快,段鶴嵐多喝了幾杯,似乎是酒意上來了,他單手托腮,偏著腦袋看著她,眼神有些迷離:“安安,我知道你懷疑我接喇叭回家,是目的不純。可如果我給你講一個故事,你能不能理解我了呢。”
語氣有點委屈,充滿了被不理解的難受,可慕念安聽不出來他是裝的還是真的:“段總,故事我就不聽了。你有什麼話兒想說,我可以幫你轉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