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包袱一看,居然是件布料上等的衣裳,而且其中有部分被撕下了一塊,撕下的那塊就掉在旁邊的地上。
“這,”芳姐看到這件衣裳,頃刻間雙目佈滿驚恐,“這不是我放在房間衣櫃裡的衣服嗎?怎麼會在衙門內?”
祈軒面色冷淡地解釋道:“昨晚到你麗春院偷的?”
“可,”芳姐深入問,“就憑一件衣服,就能猜出我是殺人兇手?”
香楠揚起自信的笑容,說道:“沒錯,一件衣服就可以了。從這件衣服,本官查出了兩條人命都是你害死的。”
芳姐搖搖頭,不是她故意裝作不懂,而是真的不懂,“為什麼能透過這件衣服知道是我殺了人?我不相信如此簡單。”
祈軒指向那地上的那塊碎布,說:“這塊小小的布料,是我們在趙小文的案發現場看到的。當時就掛在案發現場那棵樹上。我見這塊布質量不簡單,所以就帶回來了,沒有想到,竟然成了破案的關鍵,虧你還說你沒有在現場留下過任何的蛛絲馬跡,那這件衣服算什麼?”
芳姐仍舊理解不來,“只是發現了一塊布而已,又怎麼想到是我的衣服?”
“哦,事情是這樣的,”清越解釋道,“昨天,本官去秦老爺家,在秦小姐的房間裡找了會線索,
找不到就想離開秦府。可沒想到,在出府的時候,看到了有一個女人的身影,她抱著一把琴,往秦府大廳的方向去。當時,那個女人就穿著你手上拿著的這件衣服,就這樣,本官一下子就想起了這件衣服和祈護衛找到的那塊布料,簡直就是一樣的。
昨晚,我們徹夜比對了衣服和那塊布料,得出了結果——一模一樣。”
芳姐仍有不解的地方,“就算一樣,那又怎麼能證明我是兇手?當時,大人看到的只是我的背影而已,而不是我的臉,有可能是牡丹呢?”
清越思索了下,繼續道:“沒錯,是隻看到一個女人的背影而已。但是,也因為這個女人的背影讓本官懷疑到你芳姐身上。”
對方的話,越說越複雜,芳姐覺得自己的腦子越來越亂了,越來越聽不懂,“大人,我真的不明白?”
清越一五一十道出來,“昨日,本官觀察秦柔的案發地點,也就是秦柔的閨房之時,本官發現了她房內的那把古琴。正巧,那把古琴很眼熟。你們麗春院的琴不是都在琴頭的右角上刻一個符號嗎?前日本官與祈護衛、唐醫官暗訪你麗春院的時候,在麗春院的廂房內,我們看到了一把琴,而當時唐醫官還用那把琴彈奏了一曲?”
芳姐怔愣,“有這事?”
“大人,”秦老爺問,“當日,好像是隻有牡丹來過老夫家裡,找老夫的女人柔兒,可沒有芳姐的影子,她何時到的?”
清越掃了小竹一眼,說道:“秦老爺,這就要問你那寶貝女兒的貼身丫鬟了?”
秦老爺看向小竹,馬上板起威嚴的臉色,“小竹,怎麼回事?”
小竹膽子一向就小,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她害怕得跪了下來,懇求秦老爺的原諒,“老爺,對不起,小竹瞞了些事情,小竹實在不該的?”
秦老爺厲聲道:“你瞞了什麼?快說出來?”
小竹連忙應道,“是是是,老爺,我說,那天……”
這時,衙門外傳來非常隆重的鳴鼓聲。不到一會,看守衙門口的捕快匆忙闖入了公堂,跑到清越跟前稟報,“大人?大大大、大事、不好了?”
清越蹙起眉,臉露不悅:“沒看到本官正在審案嗎?何事如此驚慌?”
孟捕頭朝那闖進來的人喝道:“有什麼事情跟我說,大人正在審案,別打攪了他東大陸。對了,外面何人在擊鼓鳴冤?”
“是是是、是陳大人?”看守衙門的捕快急道,神色慌張。定是因為擊鼓的人是他的前任頂頭上司,才如此的慌張,不敢做出任何的決定,遂進來向新任知府稟明。
孟捕頭咂舌,“陳、成大人?”
孟捕頭覺得有點意外了,心想,這陳大人也已經告老還鄉,這會應該在家養老,可怎麼在衙門外擊鼓?
那鼓是為民而設,擊鼓者,既是有冤情要上訴。
這陳大人走得心安理得,何來的冤情?又是堂堂上任知府,此刻卻在此擊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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