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狂雨在禪房守著天澈,守著守著竟然趴在了人家的床邊熟睡了過去。
解了毒後,天澈的臉色恢復了紅潤,嘴唇也不再發紫。他的手指動了動,隨即眼睫毛閃了閃,眼睛開啟,清澈得能見深潭底的魚石。
看到熟悉的環境,天澈知道了自己現在菩提寺的禪房內。他微微側了側頭,看到了抱著他的手趴在床邊睡覺的柳狂雨。
柳狂雨在夢中好像吃到什麼好吃的東西一樣,導致她的雙唇一直在動,時不時的嘟起來,非常可愛
。
捕捉到她俏皮的那一瞬,天澈伸出了另一隻手,想去撫摸一下那張臉,可最終手停在了空中,舉落不定。
一絲涼風侵入禪房,
“哈丘”一聲,柳狂雨被涼醒過來。
天澈坐起來,欲要把身上的外套脫下,柳狂雨見他這樣,忙問道:“你幹嘛?”
他說:“你穿得有點少,會感冒的,我把我的給你穿?”
“不、不用了?”柳狂雨推辭道,“你穿著吧,我不礙事的,真的不礙事。你身上的毒已經解了,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天澈走下床,四肢伸展了一下,道:“記得昏倒之前,全身無力。”視線落到柳狂雨身上,“你讓我抱抱,看看我力氣恢復了沒有?”
聞言,柳狂雨頓時臉色蒼白,但隨即又抹上紅暈,責罵著天澈,“什麼呀,你這人說話好輕佻,連我女神捕也敢調戲?”
“女神捕……”天澈呢喃了一遍這三個詞,最後懵懂地問:“女神捕是做什麼的?”。
柳狂雨自豪地解釋道:“神捕就是專門逮人的,誰若犯法了,我就逮誰,把他關進大牢裡,好好地懲治懲治?”
天澈突然這樣問,“若是我犯了罪,你也要把我逮捕到大牢裡嗎?”
柳狂雨毫不猶豫道:“當然。難道,要放你出來害人嗎?不過,你如此的天真,只有被人騙的份,怎麼可能犯罪呢,放心吧,我不會有機會逮捕你的?”
天澈眯起眼睛笑了笑,竟是那邊的陽光爛漫,就像一塊顆純得不能再純的水晶了。“我不會犯法的,我不想看到認識的你親自把我抓入大牢?”
柳狂雨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道:“既然這樣想,那以後別犯法,好好地當一個好人,平平安安過一生?”
晚飯的時候,全寺的僧人都在食堂用飯,除了方丈
。
清越們作為暫時的住客,今晚留宿菩提寺。這會吃飯,她特意選了坐在寺內那幾位俗家弟子的身邊,可供她近距離斷案。
這七位俗家弟子都有一頭黑髮,有的暗黃,有的粗黑。
清越大概打量了這七人一眼。
這會,柳狂雨端飯碗過來坐下,坐到卿寶身邊,在卿寶耳邊咬著牙說:“居然先查案,你好意思?說好一起行動的?”
卿寶翻了個白眼,“這你也要計較啊?那我等下把我今天發現的,給你說說,可行不?”
柳狂雨笑道:“這還差不多?”
吃過飯後,夜已經黑了。
因為今日留宿的香客較多,只剩倆間了,本來是清越跟卿寶一間,不過卿寶說有事柳狂雨商量要跟她住一間。
柳狂雨在屏風後面洗著澡,樂無憂,而卿寶,一直在屏風外徘徊,神情肅然,來回走動,微微垂著頭沉思著事情。偶爾的咬咬指甲,證明她陷入了深深的糾結中。
“喂,”柳狂雨的聲音從屏風內傳出來,“我認為,瞭然房間內遺留下的長髮,一定是那七個俗家弟子其中一個的?”
卿寶有點煩躁的坐下來,“別忘記了,有可能是許小姐和喜兒的頭髮。”
聞聲,柳狂雨一愣,“對啊,差點忘了,還有她們倆沒有排除。卿寶,現線上索又亂了?”
卿寶輕嘆一聲,“在古代無法用頭髮驗dna,若是可以,那就能馬上知道犯是誰了,偏偏沒有這項技術?”
“你在自言自語些什麼?”柳狂雨已穿戴整齊走出來,“什麼技術不技術的?”
卿寶不耐煩地重複,“哎呀,就是你們這裡沒有驗dna的機構,要不然,犯早就無處遁形了?”
柳狂雨蹙起眉,“什麼什麼的,我一句也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