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穎碟輕嘆一聲,心疼道:“夏公子,如今你都這樣了,自己還脫不了身,正受著苦,怎麼還那麼關心起其他人來了?”
“碟子,卿寶就拜託你照顧,我去找祈軒和唐劍?”
得到了許穎碟的點頭,李雲卿速速離開了大殿。
一會,許穎碟要求眾人,“把夏公子給放了,她不是犯?”
李叔冷著臉道:“放了她?不可能?等衙門的人一到,我就不信不能嚴懲她?”
。
湖邊。
柳狂雨已經把自己穿戴整齊,正站在湖邊黯然神傷。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默默地流著眼淚,“我都做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
“姐姐,”不知幾時,天澈已站在柳狂雨身後。
柳狂雨慢慢回過身,看著眼前這張俊美清秀的面孔,心中是五味陳釀,“天澈,你當真忘記了昨晚之事了?”
她又一次提,他又一次迷惘,焦躁?
天澈急問道:“到底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姐姐醒來便要生如此大的氣?姐姐生氣,心痛了,澈兒心中非常難受,好像有一顆石頭懸在心裡頭,一直懸著,好重,澈兒都快喘不過氣來。姐姐,你讓澈兒怎麼辦?”
如此純真的一位少年,與昨晚與她時的他一比,她看出了端倪。
他分明有一雙清澈得能見到深潭底的石頭的眸子,可昨晚在她身上掠奪的那個人,分明有一雙快要分裂的眼神。
那痛苦的神情,很顯然地證明,天澈他……有病?
一旦發病,他的身體都會滾燙?
他也在無意間說過,總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
那不就是說,他是——
柳狂雨心頭一震?qq1v。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察覺到了什麼,可她不敢相信,因為,眼前這個純真的少年已經是她心頭最放不下的一個人了,不可能是那個人的?
“姐姐,”晶瑩的淚滴自眸孔裡流出,天澈的面容更加傾世了。
這一傾世,便能把柳狂雨所有的正義給覆滅
。
她走近他,他伸出手,就那麼輕輕地便把她整個人擁入了他懷中,他在她耳邊心疼道:“姐姐,澈兒現在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姐姐若是離開了澈兒,澈兒便不能活了。只要姐姐能開心,只要姐姐不生氣,只要姐姐覺得怎樣才能好受,澈兒上刀山下火海,都義不容辭?”
“天澈……”柳狂雨把天澈給抱緊,無聲地抽抽噎噎著,“可憐的你,把姐姐傷了,你知不知道啊?”
天澈在她耳邊點頭,“澈兒知道,澈兒替姐姐受傷,但澈兒不可憐,真的,真的不可憐?”
聽到他這麼說,柳狂雨的身子更加的顫抖,哭得都抽搐了起來?回到菩提寺,一入大殿,看到許穎碟舌戰眾香客,柳狂雨擠入大殿中,剛想問發生什麼事了,就看到了被綁著的卿寶,非常的狼狽,凌亂,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