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到這,了空方丈深深一嘆,
“老衲是安王的朋友,在泥濘的路上,把澈兒抱回王府,結果,看到了天澈看到的那一幕,於是,偷偷把澈兒帶走了,帶回了菩提寺。等澈兒醒過來的時候,他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總是跑到大殿非禮女香客,後來,老衲全力救治,把他拉回正途,從此,他得了嗜睡症,幾乎整日都在睡覺。老衲為了控制他的病情,免得他發病又變成另一個人,一直給他吃一種藥,一種能控制他病情的藥。吃了差不多八年了,就在這個月,老衲已無藥再提供,他一下子就發病了,所以……才會有那麼多無辜的女子受到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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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跟他解釋清楚所有的事情,可一旦把那些事情揭曉,那麼這個少年的眼神,就會被汙染了,不會再是清澈的了!
卿寶心疼,為事情發生在這個少年身上心疼。品書網
按中國的律法,精神病人在不能辨認或者不能控制自己行為的時候造成危害結果,經法定程式鑑定確認的,不負刑事責任,但是應當責令他的家屬或者監護人嚴加看管和醫療;在必要的時候,由政府強制醫療。
可如今是在大祈皇朝,大祈皇朝的律法,是這樣的嗎?若是這樣,那就好了,天澈就不用揹負刑事責任了!
“天澈,”卿寶伸出手,握住了天澈的手。
偏偏這時,柳狂雨出現在廚房門口,看到這一幕,眼神一痛。
卿寶望過去的時候,柳狂雨已經淚奔離開了。柳狂雨的離開,讓她看出了端倪,天澈跟柳狂雨之間一定有著什麼故事。
因背對著門口,天澈並未看到離去的柳狂雨。
卿寶握住他的手,輕聲道:“天澈,告訴姐姐,你與柳神捕,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定要老實說,這樣對清越抓強姦犯有很大的幫助的!”
“我和柳姐姐已經洞房了,”雖說得沒心沒肺,但天澈沒有半點要隱瞞的意思,“好兩次我醒來,姐姐都赤身**躺在我身邊,我們已經洞房了,師父已經恩准我娶柳姐姐了。我也喜歡柳姐姐,我要保護她,我要一直和她在一起!”
卿寶欣慰地笑笑,“嗯,姐姐知道了你的心了!”
離開廚房,卿寶直接去柳狂雨住的地方找她,卻沒有找到卻碰到來了清越。於是,跑到後山找了找,也沒找到,倒是看到匆匆從後山出來的了空方丈。
清越遠遠喊了一聲,“大師!”
了空方丈聞聲望來,見是清越,心中便是一慌。在清越跑到他面前後,他臉上的情緒又稍瞬即逝,沉穩道:“阿尼陀佛。方大人,你怎麼跑到這後山來了?”
“哦,是這樣的,本官想找柳神捕,沒找到,就想到了到後山找找看!”清越如實說道,並不想隱瞞什麼。
了空方丈說:“老衲剛從後山出來,裡面空無一人,所以大人要找的柳神捕,不在這裡!”
清越“哦”了聲,並未露出失望的表情,與了空方丈邊走邊說:“方丈,本官這次上菩提寺追查強姦犯一案,竟然有人阻止本官查案,還想暗殺朝廷官差,此等行為,已經構成死罪。方丈,你覺得,本官若是找出了這個暗殺本官隨從的人,該怎麼處置?”
如此有內容的一段話,這個和尚,不可能聽不懂!
原以為會聽到一些為自己撇清關係的話,但方丈的回答,讓卿寶揪心了,他看著眼前偌大的菩提寺,眼中流露著大慈大悲之情,“作案人死不足惜,就苦了不知道自己何時做了案。幫人者,必定是有因的,有因必定有果,所以,那位幫人者,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
這番話下來,在了空方丈看來,這位牡丹鎮的知府,已經知道他做過的事情了,此刻,他又何苦去瞞著?坦白吧!
清越輕嘆一聲,茫然道:“方丈,聽了你這番話,這叫本官怎忍心治幫人者的罪?又如何判不知道自己何時做了案的作案人?大師,指條明路吧!”
了空方丈突然停下了腳步,眼眶一熱,他面向清越,跪了下來,“大人,老衲……”
“別這樣!”清越快快扶起了了空方丈,“您是位德高望重的大師,清越敬仰萬分。大師認罪前,本官想多瞭解您與天澈之間的事情。”
一會,二人坐在了涼亭上。
在了空方丈的敘述中,畫面回到了天澈七八歲那年,那一天,那一夜的情景。
夜,雷鳴電閃的夜,大雨滂沱。
安王府。
才七八歲左右的天澈,喊了一夜的父王,也沒有把父王給喊出來。府中更沒有一個人下人來照顧他。找不到父王,於是去母后的房間,找母后。
亮白的閃電,在半空上接著不斷,轟隆聲,覆蓋了一切聲音,卻沒有覆蓋那間房內,那一記女人的歡快聲。
“嗯……”某間華麗的房間裡,傳來了女人的歡愉聲。
房間的門沒有關。
小天澈站在房門口,清澈的雙眸,仔仔細細地看著房內,那床上的那一幕。
他的母后,任一個陌生的男人qi在她身上,她笑得好燦爛,好妖嬈。而床下,他的父王,躺在了血泊中。
父王死了,母后卻在還在賣力,哈哈哈地大笑著,任男人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