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流淚的柳如仙,流下了眼淚,她直起身子,埋入了嘉澤尊寬闊的胸膛,輕輕地吸著鼻子,“我當初沒有救錯你,太好了?”
“別哭了,哭花了臉就不好看了?”他鬆開她,抹去她臉上的淚水。
柳如仙看著他薄如蟬翼的唇,再也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把唇送了上去。
再次觸碰到她的唇,嘉澤尊依舊感受得到自己強烈的心跳。
柳如仙吻了兩下,然後躺下來,扯來被子把自己的頭矇住,難得可愛地說了句,“我要睡覺啦,你去收拾東西?”
“呵,”嘉澤尊呵呵一笑,然後起身,走出房間。
柳如仙聽到腳步聲已遠去,慢慢把被子拿下來,複雜的眼神看著床頂。她怎能忘記,她是要來刺殺他的……
張家。
張惜嫣一走入家門口,馬上守門的下人就恭敬地喚了聲,“小姐好?”
朝下人點了個頭,張惜嫣和祈迎一起進了府中。
路過前廳的時候,前廳裡的氣氛似乎很好,張員外正在跟宮玉麟交談甚歡,見到女兒經過廳外,喊了聲,“嫣兒,來來來,進來?”
張惜嫣挽著衣袖,蓮步走進來,沒有一絲造作的意思。
祈迎見是下午在街上救了他們的那個白衣男子,當即驚喜不已,“嘿大俠恩公,原來是你呀,這可真巧?”
宮玉麟也一陣驚喜,“原來,是二位姑娘。”
張惜嫣給他欠了欠身,禮貌道:“惜嫣見過公子?”
“張小姐,多禮了?”宮玉麟淺笑道。
張惜嫣抬眸,淡淡地望了宮玉麟一眼,在這位二十三四出頭的男子身上,看到了不凡的氣質。
張員外驚訝道:“玉麟,原來你們認識啊?”
祈迎說:“張伯伯,我們下午在街上差點就被馬給撞翻了,是這位大俠救了我們,他那馬可乖了,他說一聲馬兒就溫順了下來?”
張員外聽得很矛盾,“他的馬,然後他救了你們?”這哪跟哪?
“爹,事情過去了,不提了
。”張惜嫣輕輕地說,目光轉向宮玉麟,朝對方點了一下頭,表示她的禮貌。
張員外向宮玉麟介紹道:“玉麟啊,這是張伯伯唯一的掌上明珠了,以後叫她惜嫣便可。”
祈迎冒昧地問:“那張伯伯,他又是誰?”
張員外說:“哦,這位是宮玉麟,宮堡的少堡主,是我們張家在生意上的合作伙伴。近日張伯伯在生意上出了些狀況,這才邀宮少堡主前來商議一下?”
“嫣兒不打攪爹與少堡主談事情了,先告退。”說罷,張惜嫣朝二人微微頷首,然後和祈迎走出了客廳。
宮玉麟望著那抹粉色背影離去,眼中的柔情更深。
張員外看到宮玉麟臉上流露出對女兒的愛慕,一顆心頓時揪疼了,無奈地嘆了口氣,“玉麟啊,我女兒她……唉。”
“張伯伯,惜嫣她怎麼了?”張員外的嘆息,讓宮玉麟心頭揪緊。
張員外回凳子坐下,一邊嘆息,一邊搖頭,“家醜不可外揚,玉麟啊,不聽也罷?”
家醜?簡單的兩個詞,勾起了宮玉麟濃厚的探究,“是不是惜嫣她到婚嫁之齡了,卻沒有中意的物件?”
張員外擺擺手,“非也?”
宮玉麟問:“那是?”
張員外索姓不再隱瞞,把女兒的事情說出來,“唉,這丫頭命苦。前些日子,她去外面玩,結果被惡徒**了,把她折騰得幾經想尋死,最後,張伯伯好說歹說,她才放棄了尋死的念頭。如今,又有害喜反應,恐怕是有喜了,這以後,也不知道他們母子怎麼生活。”
宮玉麟體內那顆沒有任何漣漪的心,這一刻,在為張惜嫣而揪緊。
入夜。吃過飯後,張惜嫣一個人在月下涼亭靜靜地發呆,一會腦海閃過宮玉麟那張俊美的臉,一會又是嘉澤這個名字,一會又是宮玉麟下午那道深情的眼神,一會又是等下去大鴻客棧,如果見到嘉澤,她該怎麼面對他?
她可以肯定,那位叫嘉澤的男子,一定就是孩子的父親了,她必需要找到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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