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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 一而再再而三

傅恩巖出聲打斷劉知府的話,淡淡無波的語氣道:“你搞錯了,我也並非三王爺?”淡如塵埃的聲音,卻有著拒人於千里之外之意。

劉知府又是一愣,他感覺自己的背脊已經冒出了冷汗了。他尷尬地抽搐地笑了一會,繼續挪動腳步,萬般不願意地往傅恩巖身邊的清越走過來

喉嚨不舒服,清越咳了兩聲,“咳咳,”

劉知府以為她的咳嗽是傳遞聲,是有力地證明她就是三王爺,所以心當下認定,她便是三王爺了,立即惶恐跪下,“下官劉……”

這回,連名字後面兩個字清越也沒給劉知府有機會說出來,慵懶道:“大人,你又弄錯了,我也不是三王爺?”

劉知府冷汗冒出額頭,瞧了旁邊陰冷臉色和美麗的南宮詩,估計這一冷人一美人,也不是王爺,既然都不是,也就是他認錯了?

當即,劉知府不耐煩起來,怒瞪香楠等人,怒吼道:“走走走,別妨礙本官在此等候王爺大駕本地,愛幹嘛幹嘛去?”

“他不是就在你面前嘛,”清越捉弄起劉知府,“你所說的三王爺,就在你的眼前,你怎麼能趕他走呢?你這個地方官,你的膽子可真大,真是放肆?”

這下,劉知府心頭一緊,後背又冒了一層冷汗,馬上惶恐地跪下,跪在清越面前,萬分害怕地求饒道:“不管你們當中哪位是三王爺,請王爺速速現真身吧,下官劉平庸已在此恭候王爺多時了,若是有什麼得罪王爺的地方,請王爺立即開罪,王爺就別再捉弄下官了?”

“哼?”祈軒鳥也不鳥劉知府一眼,冷哼一聲,負手背後,徑直往府衙內走去。

這下,劉知府才知,原來那冷人才是真正的王爺?

清越他們給了劉知府一個擔憂的眼色,然後一一跟上祈軒的腳步。

劉知府從他們擔憂的眼色中可以判斷出,自己等下一定會被三王爺給狠狠地剝一層皮的,說不定,頭上烏紗帽也會失去。

硬著頭皮,頂著一身冷汗,劉知府走入了府衙,木師爺隨後斯斯文文地追上。

進入公堂大廳,此刻滿身暴戾的祈軒,背對著門口,仰頭死死地盯著上面懸著的鑲著“為民請命”的巨匾,盯得越緊,眼中的憤怒越旺盛。突然,在劉知府與木師爺走入的時候,四支飛鏢從袖子滑落他的手掌,隨之飛鏢夾在了五指中間,狠狠地往巨匾甩了上去——

當四支飛鏢正插中“為民請命”四個字的時候,劉知府與木師爺恐他們也有被飛鏢封喉的一天,不禁都摸住了自己的脖子,臉色早已是青一塊白一塊

“怎麼回事?”突然轉身,祈軒凌厲的目光,落在了劉知府的臉上,憤怒的眼神彷彿能殺死人,還能穿透人心。“說?”

劉知府被這一聲怒喝,心頭猛然顫了一下,猶如被巨大的雷給轟炸過一樣,腦袋暈眩了一下,但很快又清醒了過來,馬上跪下,用爬的方式爬到祈軒腳前,不停地磕頭,是額頭朝地磕出聲。

磕出血的那一種,一邊磕,一邊求饒:“王爺,饒命啊王爺,下官惶恐,下官不知所犯何罪,請王爺明示。王爺要保重身體,千萬不要把身體給氣壞了?”

祈軒一口一口地吸著氣,死死地瞪著正在朝他不停地磕頭的劉知府,對這種求饒方式,憤怒到了極點,十指攥緊,立即響起明亮清脆的指關節聲,立即嚇住公堂上所有的人。

待人和善的唐劍,不忍祈軒等下把劉知府打得皮開肉綻,於是過來握住了祈軒的手臂,傳達了一種平靜的感覺過去,“王爺,且先聽聽他們怎麼說,現在懲治他們過早了?”

是啊,”清越也替那劉知府捏了一把汗,同時也被祈軒此前的脾氣所懾。“讓他們先說說情況,再論罪懲治?”

祈軒望望唐劍握住自己手臂的手,又望望唐劍臉上隨時保持的一副溫然表情,再看看清越,慢慢的,他冷靜了下來,聲音不再那麼暴躁,“本王就暫且放過他們一會?”說完,到旁邊坐下。

劉知府還在磕頭,含淚激動地說:“謝謝王爺,謝謝王爺?”

傅恩巖冷淡地提醒了句,“想跪到什麼時候?”

南宮詩扯了扯唇角,對劉知府這種人那叫一個嫉惡如仇,“我看他是想磕到明天才願意停下吧?”

“大人,起、起來?”識人眼色的木老爺,得知大家都放過了他家大人,於是跑過來,把劉知府扶起來。

劉知府吃力地站起來,摸了摸發疼的腿胳膊兩下,這才直起腰身。看到他額頭的那塊大紅印如同畫在小孩子臉蛋上的猴子屁股印,卿寶噗嗤一聲,笑了

劉知府不知卿寶為何而笑,他尷尬地賠笑著,不時地瞥著祈軒的臉色。

“說吧?”祈軒儘量控制自己的火氣,老大姿勢的坐在大椅上,輕描淡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