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說,“這是癮美人的香味,是一個客人把這種藥香送給牡丹小姐的,這是很珍貴,很稀有的藥香,所以牡丹小姐就要奴婢放到茶中,新增香氣給端過來。”
想不到表姐對自己這麼好,於是,李少鳳把整整一杯茶,全部喝光了。
回想到,芳姐對清越說;“大人,當時婢女就是這樣跟我說,她送完茶然後就出來了,後來我和牡丹一起去看李少鳳,卻發現她已經死了,就躺在牡丹的房間裡。我還想說服她留在我麗春院呢,沒想到這麼命短。”
清越問:“本官問你,當日你與牡丹趕到房間時,看到是一個怎樣的李少鳳?”
芳姐回憶了一下,然後說:“好像是中毒了,頭髮變成了紅色,臉和脖子,還有手,都呈紅色模樣,面目非常的猙獰,非常的恐怖。”
清越聽完芳姐的回答,臉上沒什麼波瀾,但她的樣子深沉得讓每一個人都不敢輕鬆地喘一口氣。
“大人,該說的民婦都已經說了。大人,民婦可以站起來說話了嗎?”芳姐懇請地問,她挪動了一下酸澀的腿胳膊,並揉了揉。
清越暗中觀察了芳姐一下,芳姐跪姿優雅端莊,有規有矩。她朝芳姐輕點了一下頭,“可以站起來說話了!”
芳姐高興不已,抖抖裙襬,站了起來,“謝大人!”
清越說:“不用謝,本官謝謝你才對,謝謝芳姐你與衙門合作,知情呈報。芳姐,本官對你的問話暫到這,你先退下,若有不明之處,會再傳你上來。”
“好的大人,民婦明白,那民婦告退!”說完,芳姐轉身退下了公堂。
此刻,跪在公堂上的,還有五人。
清越望向在一旁做筆錄的邱師爺,問道:“邱師爺,按程式,我們該問到誰了?”
邱師爺翻閱了一下桌上的本子,然後對香楠說:“大人,這第一位女死者已傳問了相關人,下面便到這第二位死者。這第二位死者姓秦,名柔,家住牡丹鎮東大街衚衕,是秦府的人。秦柔死於家中,秦老爺是報案人。”
“嗯。”清越點了一下頭,聽下了邱師爺的話,再面向堂下跪著的秦老爺,說道:“秦老爺,那就麻煩你說一下令千金被害前和被害後的情況!”
“是,大人。”秦老爺恭敬道。回想當天情景,他眼中又堆起了悲痛之色,“老夫永遠也忘記不了那天……”
十日前。
響午的天色,非常晴朗。
秦府。
一個丫鬟打扮的少女急匆匆來到了自家小姐的房間,急著問:“小姐,叫奴婢如此急著來,有何重要之事要吩咐?”
閨房內,柳葉格窗前,架著一把古琴。
秦柔坐在古琴邊,坐姿端正,體態優雅,但美麗的臉蛋卻甚是憔悴,眉梢的多愁善感越來越濃。她看丫鬟一眼,便起身,蓮步走到窗前,看著窗外飛落的桃花,臉上浮現一股傷感,“小竹,你說柳公子為何不選我?”
丫鬟小竹一聽,立馬就明白了自家小姐獨自黯然神傷因為何事。原來,她們家小姐又為了那個斯文俊秀的公子柳仁黯然神傷。
“小姐,你既已成全了好姐妹,何苦自己再添傷口呢?
”小竹按著自己的想法說,“小姐和沈小姐情同姐妹,秦沈兩家更是世交,你們之間的姐妹情,比親姐妹還要親,可誰又知道,你們卻喜歡上了同一個男人。唉,造化弄人。”
“事已至此,我也不能再多想。不久就要進宮了,我與柳公子的緣分,也該盡了。”說畢,回頭看了古琴一眼,對那丫鬟說:“昨日託你傳信到麗春院找牡丹小姐過來,她是遠近聞名的頭牌姑娘,賣藝不賣身,琴藝高超。進宮前,我想多與她在琴藝上交流,順便希望她能割愛,把她最愛的那把琴送來給我用用。”
小竹說:“奴婢昨日已報了,牡丹小姐說今日午時便把琴帶來!”
這時,一個腳步在門外停駐,牡丹已站在了房門口,手抱古琴,面帶微笑看著秦柔,“秦小姐,牡丹來了。”
入夜後,秦老爺從外面回來,回到前廳坐下,喝了一口茶便喚來小竹,“小竹啊,小姐現在睡了嗎?”
小竹回道:“還沒呢,老爺。小姐彈了一個下午的琴了,張口閉口,還是柳公子。”
“唉,”秦老爺嘆了一聲,“你說她也真是,非得跟沈老闆的女兒看上同一個男人。這下好了,為了成全好姐妹,她甘願去選秀,以這個進宮的理由讓柳仁死心。老爺倒是覺得柳仁不錯,挺好的一個小夥子。”
“可老爺,”小竹低著頭提醒道,“再好柳公子已經是沈小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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