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冰看到于波兩兄弟一回來去砍柴,心裡不是滋味,回來幾天了也知道了家裡發生的事,他為他的父母兄長做出這樣的事感到羞恥,覺得沒臉見於盼盼,想給她幫助又不敢,只得迴避她,因為他媽媽知道這個兒子的性格,怕他去給於盼盼做事,這樣就會讓人覺得是她家的錯,是她家對不起於盼盼,她就會失了面子,就早早放了話:如果他去幫於盼盼,她就會加倍的找於盼盼的麻煩,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媽要這樣對堂妹,他們之間沒有不共戴天之仇,也沒有利益關係。
其實於冰想錯了,在劉水玉的心裡,於盼盼的存在就是侵犯了她的利益:本來她家是可以佔有於大志家那間房子的,就是於盼盼不讓步,才使得她計劃落空,於磊沒有了婚房,只得住他們樓上,所以好恨於盼盼。
晚上,三小做完作業後,於盼盼就把準備好的零食都拿了出來,不僅有花生、瓜子、松子、核桃,還蘋果和梨子,於盼盼看到他們一臉驚訝的樣子得意地笑了:“傻了吧,吃吧,這花生和瓜子是家裡種的,松子和核桃是帝都寄來的,蘋果和梨子是黑市買的。”
“盼盼姐,你不要買這些,這時候的水果好貴,特別是這蘋果還是從北方運來的,就更貴了,你要這樣,下次我都不敢來了。”葉子棟紅著臉說。
“子棟,放心,盼盼姐知道量力而為,這是我用東西換的,很划算,你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吃點水果有好處,還有核桃,別人說能補腦,你們多吃點。”於盼盼拍拍葉子棟的肩。
三小知道於盼盼的心思,便也不客氣的吃了起,這些東西他們很少能吃到,葉子棟還好些,于波兩兄弟連核桃和松子都沒見過,蘋果也沒吃過幾次,今天可以說大飽口福了。
由於三小在家裡,星期天於盼盼沒去黑市,早晨起床洗漱後就讓三小複習功課:很快就要期末考試了,明年上學期,于波和葉子棟要參加中考,于濤也要參加小學升初中的考試,由於以前學習都不怎麼認真,三小的基礎都不怎麼紮實,所以三個人的學業都很重,幸好于波在跟於盼盼談過後,學習很自覺,也帶動了于濤和葉子棟。而且三個人都對於盼盼很佩服,基本上她說什麼是什麼,這就給她省了很多事;看到三小都在認真學習,於盼盼就去準備早飯,于濤昨天說想吃餃子,於盼盼就從空間裡拿出麵粉和好面,用塊白棉布蓋著醒面,又去調餡,她準備包兩種餡的餃子,一種豬肉榨菜餡,一種韭菜雞蛋餡,最後是擀皮,包餃子,因為有精神力的輔助,前世又經常幹,她也算是熟手,所以她做得飛快,被進來喝水的葉子棟看到驚得他眼睛睜得大大的,以為看花了眼。
三小每人三十個餃子,一半豬肉榨菜餡,一半雞蛋韭菜餡,她自己也裝了二十個,四個大海碗,每人一大碗,端上桌子準備開吃時於磊推門進來了。
“喲,吃餃子呢,生活真不錯。”於磊看著桌上的四碗餃子陰陽怪氣地說。
“大堂哥有什麼事?”於盼盼冷冷地說,自從打過架後,於磊就沒跟於盼盼說過話,每次看到她都沒好臉色,今天不知什麼風把他刮到這屋裡來了。
“過兩天我就結婚了,事情有點多,我爸說從明天起要你過去幫兩天忙。”於磊仰著頭,象只鬥勝了的大公雞。
“大堂哥,我姐現在是個病人,她自己的事都沒做,要她去給你家幫忙,是不是搞錯了?”于波因為於盼盼被大房的人打的,心裡恨極了他們,特別是劉水玉和於磊,所以說話也毫不客氣。
“於盼盼,你連你大伯的話都不聽了?”於磊瞪著於盼盼。
“我是個病人,只聽醫生的。”於盼盼淡淡地說,她沒想到他們還有臉喊她過去做事,她以前是不是太好欺辱了,她不禁自我反省。
“好,還真是六親不認了。”於磊氣沖沖地走了,把門摔得直掉木屑子,於盼盼還以為這門會就此告老,她正好可以找於大明換扇新門,沒想到它還挺堅強的,硬生生地挺住了。
劉水玉聽到於盼盼託病拒絕不去幫忙就怒了,她計劃著讓她明天給屋子糊舊報紙;後天殺豬處理豬內臟,借桌子碗筷等;大後天洗碗洗菜,還桌子碗筷;她不來就得多請兩個人。
“算了,不來就不來,你還指著一個小姑娘給你做事?”於大明拉著要去找於盼盼麻煩的劉水玉,他知道這次是他家的錯,把老二一家都得罪慘了,特別是於盼盼三姐弟,估計都不想認他這個大伯了,沒看見於波兩兄弟每週回來都沒來過他們家,其實他心裡也有點埋怨劉水玉:幹嘛下這麼重的手?幸好於盼盼沒死,要是死了於大志更不會放過他們了。
“那個臭丫頭做事可是麻利得很,特別是糊屋子,沒看見她每年都糊嗎?每次都是一個人把屋子糊得整整齊齊的。”於磊非常想他的媽媽出馬,把於盼盼抓來給他做事,於盼盼不來,他就得自己做,這事他還真做不來,在他心裡,於盼盼雖然不得父母的眼,可是做事還真是一把手,就說用報紙糊屋子吧,別人家可沒有這麼講究,只有她說那些木板黑黑的,特別不好看,就找來舊報紙往屋子的牆上貼一層,屋裡就顯得亮堂了不少,為此,她每年年底都要折騰一次。
“自己去糊,讓你弟弟幫你。”於大志瞪了他一眼,他明白自己兒子的心思,只是明明知道人還病著,他們還去就會讓人說道了。
於大明發了話,劉水玉母子只得作罷,心裡卻把於盼盼咒了無數遍。
吃過飯後,於盼盼不準三小再去砍柴,讓他們出去玩,半個小時後再回來看書,現在她手裡有不少錢,沒柴燒多賣點煤就行了,而這時三小的學業卻是個重要的時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