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朵朵看著徐川,微笑道:“東夷城的殺神果然有些特殊之處,越是受傷就越強大,這是個什麼道理?”
徐川見她似乎沒有想要繼續動手的意思,便平靜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秘密,不是嗎?”
海棠朵朵彎起了眼睛,彷彿一個月牙,嘻嘻笑道:“你說的也對,那我就不問啦。”說著,她從懷裡掏出了一本書就那麼簡簡單單的扔給了徐川道:“你這樣的賴皮體質,我可不和你打,給你了,你要的東西。”
徐川下意識的伸手接過,手中的書籍還帶著淡淡溫度,他愣了愣,有些沒想到這天下最頂尖的一本心法就這麼簡單的被他得到了。
抬頭看去,海棠朵朵已經以一種美妙的姿態飄然遠去。
徐川轉過身,高聲道:“多謝前輩,多謝朵朵姑娘。”
苦荷並未出聲,倒是海棠朵朵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老師說你的道路和我天一道的不一樣,我也想看看到底是哪裡不一樣。”
徐川搖了搖頭,心想著,道路不一樣?
他有些不明所以,沒有多想,當即就在原地坐了下去,開始翻看手中的天一道心法。
畢竟此地有大宗師在,安全已是無虞。
如此,他只是翻看秘籍就看了一日一夜,期間海棠朵朵倒是還來給他送了幾次飯,順便幫他餵了喂踏雲。
看得出,她似乎也挺喜歡踏雲,照料的十分細緻。
翌日清晨,徐川放下手中的秘籍,看著天邊的朝陽陷入了淡淡的沉思。
瀑布那邊,在後方有一個很大的空間,海棠朵朵站在苦荷身邊有些疑惑的問道:“老師為何要將天一道心法給他,我覺得他殺性未免過重了。”
苦荷淡淡的看著遠處,似乎透過瀑布看到了陷入沉思的徐川。
他緩緩道:“有人殺他,他自然便殺人,這沒什麼好指摘的,而且,你若是知曉他過往的經歷,就該知道,他心有善意,只是不知道為何在劍廬修了幾年,性子倒是越發冷了起來。”
聞言,海棠朵朵訝然道:“老師竟曾見過他?”
苦荷道:“數年前北齊大亂,若非他一路護送長公主返回上京,率兵鎮壓了叛亂,如今的北齊只怕未必還能這麼安穩,當年,他也不過區區四品的修為罷了。”
他轉頭看向海棠朵朵道:“你可知,當年他就已經感悟到了天地之息的存在,甚至能夠強行以精神馭使一二。”
海棠朵朵震驚了,要知道如今的她也不過是靠著天人合一的境界,以真氣自然離體帶動天地之息的反哺罷了,操控天地之息,哪怕是她也很難做到。
她忍不住問道:“他當年走的是術士一道吧。”
若是術士一道,便沒什麼好驚訝了,依靠長年累月的冥想,透過特定的手印和咒語牽引天地之力要遠比武者輕鬆地多。
苦荷搖了搖頭道:“那你想錯了,他可是純純正正的武者,完全依靠自己的領悟和強大精神強行牽引天地之息,當年,他已四品之身就能夠輕易越階斬殺五品,便是依仗於此。”
他們正聊著徐川的時候,忽然一股特殊的波動出現在不遠處。
一眼望去,他們竟看見了化作了實質,肉眼可見的天地之息在徐川周身盤旋舞動,轉瞬間,便化作了一道數米高的龍捲。
目前,這龍捲的威力不大,也就勉強能引著一個人來回晃動。
不過,他們明顯感受到,這其中被牽引而來的天地之息在迅速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