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蘇家族老,以及各房叔伯齊聚一堂,氣勢洶洶的要罷免蘇檀兒暫代的蘇氏家主之位。
理由就是身為蘇氏家主,刻意壓制兄弟叔伯的發展,甚至還嚴令不得擅出登州。
明明看到更大的利益就在眼前,卻被緊緊的捆住不得施展,再加上許多人本就對蘇檀兒一介女流當家極為不滿,此刻新仇舊恨湧上心頭,鬧得不可謂不兇。
而真正的蘇氏家主,也就是蘇檀兒的親生父親蘇明哲則是臉色蒼白,不時咳嗽幾聲,半天不發一言。
蘇檀兒眼神清冷,面對這如同眾叛親離的一幕,心中也不由生出一絲無力。
當然,蘇氏布行大部分掌櫃都是她的人,眼前這些人鬧得再兇,實際上那她也毫無辦法。
更何況,染布織布之法都在她手裡,等若把住了核心命脈,只要她不鬆口,其他人再如何叫囂,也是沒有任何意義。
只是,眼前這些所謂親人的表現著實令她心寒。
三年間,蘇氏布行發展到如今的這個地步,這些人本就獲利不菲,竟還不滿足,當真是慾壑難填。
事實上,蘇氏布行發展到現在,她也已經感受到了來自各個層面的窺視。
彷彿有一群隱藏在黑暗中的餓狼,隨時準備將蘇氏布行一口吞下。
她這幾年雖然也在招攬高手,但大多都不到五品,四品的也只有區區不到兩位,哪怕她拿出再多的金錢,也招攬不到那些真正的強者。
她現在只能盼望著消失了三年之久的徐川早日出現,不然,如今的局面她未必還能夠繼續維持下去。
蘇家的底蘊終究還是太淺,倘若,蘇家如軒轅家那般,有一位天象境的大高手,這天下何人敢為了寫布匹的生意,得罪一位天象境的高手?
壓下心頭的一絲無力,蘇檀兒掃過那些叫的最狠的幾人,開口說道:“三叔,五叔,我記得在我將鄴城,華城的生意交給你們二位之後,這兩城的生意就從盈利變成了虧損,但賣的貨物卻是分毫不少,我且問上一句,這錢,到底虧在了哪裡?”
那兩人臉色一變,氣勢瞬間弱了許多,其中一人色厲內茬的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還會從中牟利不成,不過是兩城情況複雜,多了些損耗罷了。”
蘇檀兒淡笑一聲,又看向了另外一人,道:“十三叔,你這邊就更離譜了,每逢去布坊進貨,其中三成就被你昧下,以七成的價格賣與烏家,得利盡入你的自己的腰包,可有此事?”
那人神情一慌,有種被整個人扒開放在光天化日之下的感覺,如此隱秘之事,蘇檀兒竟也都知道。
隨著蘇檀兒一句一句話出口,本氣勢洶洶的討伐聯盟,頓時彷彿霜打的茄子一般,支支吾吾,神情閃爍。
蘇檀兒緩緩道:“你們加起來的生意也不足蘇氏布行十分之一,些許銀錢之事,我看見血緣的份上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如今,你們倒是越發的猖狂了。”
說道最後,她語氣越發的冷冽。
“既然你們不念這些情分,我自也不必留情,今後,你們不會得到蘇氏布行的一匹布,蘇氏布行的名頭你們也不配再持有,若是安分,我且還可以看在同族的份上,給你們一口飯吃,若是不安分,便離開蘇氏,自生自滅去吧。”
話落,那些人頓時急了,他們怒斥道:“我們可都是你的長輩,你怎敢如此行事,更何況,蘇氏布行不是你一個人的,你憑什麼斷了我們的供給?”
蘇檀兒剛要開口,門外,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
“憑什麼?就憑這染布法子是我給的,就憑這蘇氏布行七成都是我的,夠嗎?”
由於各種原因地址修改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