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本來就是你的權利。”慕容琛薄唇輕啟，美目光華流轉，似是攏了半世的煙雨。

我想慕容琛的俊美絕倫，即便是與九天之外的嫡仙比擬，也未有絲毫的遜色。

“我。”我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原來，面對喜歡的人，我也會變的這麼的手足無措。

“韓姑娘，你真的決定，從今往後，都跟隨著李公子嗎？”慕容琛見我說話口痴，如若一汪泉水般的聲音，適時的解了我的困惑。

“他對我很好，我想我會暫時留下來的。”其實，我是怕惹毛了他，他會真的對皓月樓的姐妹們下殺手。

自古以來，帝王多無情，這場賭注，我輸不起。

“李公子是一個長情的好男人，你跟著他，也好。”慕容琛淡淡出口，眼眸深處似乎有什麼惆悵，一略而過。

“慕容公子，其實我只是把李公子當朋友，而且李公子的身份，我們都心知肚明，我想我是無法接受，我的相公，還要與別的女人共享。”

我眉心微動，心裡徒然變得十分緊張害怕，我不知道，以後的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底線又會在那，但現在，我絕對做不到。

可是，慕容琛也有未婚妻，如果有一天，我能憑著自己的努力，得到慕容琛的愛，那我能放下驕傲，做到兩女共侍一夫嗎。

“我想，小鈺聽到這話，肯定會傷心的。”小鈺，好親切的稱呼，我搞不懂，慕容琛和東方鈺，到底是什麼關係。

之前聽東方鈺的語氣，他似乎很討厭，甚至厭惡慕容琛；可現在聽慕容琛的話，慕容琛似乎又十分關心東方鈺，我不明白，他們兩個之間，曾經到底發生過什麼。

慕容琛捻了一塊桂花糕遞給我，就此打斷了我的遐想，我欣喜的伸手接過，微笑著問道：“慕容公子，你和李公子很熟嗎？”

“我和小鈺，曾經共同經歷生死，是最好的過命兄弟。”

慕容琛的眼角，閃過一縷憂傷與感慨，雖然及其細微，可是，我還是看到了。

想想也是，人生在世，提起來最可悲的就是，曾經怎麼樣，怎麼樣。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內心深處，迫切的想知道慕容琛和東方鈺的過去。

“小鈺，告訴過你，他童年的經歷嗎？”慕容琛劍了斂失態的神色，忽然低頭問我。

“他連真實身份，都沒有告訴我，還騙我說，他叫什麼李東方。”我才不傻，好不好，我在心底鄙視著東方鈺的行為。

“韓姑娘，其實，他這樣也不算騙你。”慕容琛看著我鬱悶的神色，唇角含了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朗聲替東方鈺辯解道。

“這還不算騙。”我微微眯了下雙眼，精緻的鵝蛋臉上，一時變得訥訥。

慕容琛唇角含笑，微微點了點頭。

“小鈺的母妃姓李，而他是東方家的後裔，身為君王，在外行走，肯定不能輕易的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就此取母姓與父姓，稱李東方，也實屬正常。”

“這個，我知道，也能理解，我只是氣不過。”他拿皓月樓姐妹的性命，來威脅我。

幸好，我反應過來，及時收回了即將出口的話。

慕容琛“噗嗤”輕笑一聲道：“韓姑娘，你不要生小鈺的氣，小鈺曾經本是一個，十分單純可愛的小男孩，可就是因為我的父王，他才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

慕容琛的眼底，浮現一抹愧疚之色，我心中的疑惑更深，更濃。

“慕容公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

慕容琛望著我，眉心微低，俊美絕倫的臉龐上，略帶愁容道：

“韓姑娘想必還不知道，小鈺的童年，是作為一名質子，在我西楚度過。”

提到質子，我總會想到秦王嬴政。

不堪的童年，會造就一個人的人格分裂，怪不得，東方鈺的性情，會那般的反覆無常。

“他的童年，一定飽受著寂寞與怨恨吧。”我的心，不覺得為東方鈺感到疼痛，或許以後，我對他講話，應該溫柔點。

想想東方鈺，其實，他除了喜歡擺架子，威脅人這點不好外，別的其實也不算太令人討厭。

“韓姑娘，確如你所說，而造成這一切罪惡源泉的，都是我的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