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聽說了一個訊息,不知可否屬實。”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小聲道。他的聲音雖不大,可週遭的百姓卻不經意間上了耳,一同好奇的圍了過去。
“兄臺,快說來聽聽?”一個少年心急的催促道。
“小兄弟彆著急,聽在下慢慢道來。”
“好,好。”
“你們可聽說,不久前,這皓月樓來了位姑娘,她臉遮面紗,一襲白衣,一曲胡旋舞,一夜之間,名動卞梁。”
“這個我等都知道,如今這卞梁的兒郎,那個不好奇,這位絕世女子的容貌。”
中年男子問道:“那你們可知道,那位姑娘姓甚名誰?”
“兄臺,你就不要打啞謎,我不知道。”少年焦急道。
“我知道,我知道。”一個身體豐腴的男人,舉了下手,站出來道:“那日的表演,我有幸在場,當時,我記得很清楚,老闆娘說,那位姑娘,名喚子魚。”
“而子魚姑娘也說過,她是出身名門,只是甚愛舞蹈,才瞞著父親,來到皓月樓,將自己所擁有的舞姿,帶與眾人一同欣賞。”
“子魚姑娘,是個非同尋常的女子。”
“不錯,不錯。”一眾男人,紛紛表示贊同。
一眾男人的談話,聲音雖然不大,可是他們並沒有要,刻意掩飾自己說話的內容。
於是,跪著的韓府眾人,每個人的表情,都十分的豐富多彩。而這其中,唯獨韓子諾的恨意最濃。
憑什麼,一個庶女,容貌,從小就壓在自己上面。如今,明明深陷青樓,成為一個更加下賤的女人,卻仍舊能夠,獲得那些男人的一眾好評。
在他們眼中,韓子魚,似乎就是一個傳奇一樣的存在。她好恨,憑什麼?
韓子魚,她憑什麼?
“只是,這個和韓國公一家,跪在此處,又有什麼牽連。”少年滿眼的不解道。
“小兄弟,有一個滅絕人性的傳聞,不知你可否聽過?”中年男子有些憤慨的捏了捏拳頭。
“兄臺,說來聽聽。”
“好。”
“在下聽聞,國公府有一個庶女,名喚韓子魚,因容貌出色,被長姐韓子諾嫉妒,陷害致死。
韓國公怕這鬧劇,影響了嫡女名聲,不惜吩咐下人,一卷破草蓆,將其棄於城郊亂葬崗。”
“竟有這等事。”一眾百姓看著韓府眾人,眼神中,不覺染上了一抹鄙夷。而對那個,殘害庶妹的韓子諾,更是不屑與唾棄。
“我想,在下現在,即便什麼都不說,小兄弟,也能夠,將整件事的前因後果,串連在一起了吧。”
少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道:“我明白了。”
“子魚姑娘,就是大難不死的韓府庶女。”少年恍然大悟道:“子魚姑娘,託著傷痕累累的身軀,回到卞梁後,不敢回到韓府,幸得皓月樓老闆娘收留,才免於顛沛流離。”
“沒錯,沒想到子魚姑娘的才藝,得到陛下的賞識,陛下透過樓相,知道子魚姑娘的身世後,十分痛心疾首,便在朝堂上,痛罵了韓國公一頓。”